些奇怪的,畢竟唐家都在吳縣住了這麼久了,所有的人脈根基都在吳縣,突然就要舉家遷到汴京來,實在是有些讓人想不明白。
見柳素迷惑的模樣,柳文思繼續說道:“其實是因為她們在吳縣待不下去了,整個家族的臉都快丟完了,自然是灰溜溜地收拾東西走了,不過這其中的曲折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麼事兒啊?還這麼神神秘秘的,快點說。”柳素面上滿是好奇,輕笑著問道。
“姐,那個老妖婆徐氏,從唐家逃走了!”柳文思很是誇張地說道。
柳素著實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柳文思口中的徐氏是她從前的婆婆,她很有些奇怪地問道:“她好好的,為什麼要逃走呢?”
柳文思原先就很討厭這個經常欺負他姐姐的惡婆娘,面上閃過一絲快意,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什麼,頗有些憤憤地說道:“姐我方才不是說了嗎,朝廷的軍隊駐紮在吳縣,那些官兵們可不只是斂財,他們還強求婦女呢,許多頗有姿色的婦人都被他們給糟蹋了。”
柳素聽到這裡,眉頭不禁一皺,很是厭惡地問道:“難道當地的官府就一點也不管嗎!任由這些禽獸亂來?”
柳文思苦笑著搖頭,“官府的人哪裡敢管啊,好吃好喝伺候著他們還來不及呢,希望趕快送走這些瘟神,不過因為那些官兵們搶的都是些死了丈夫的寡婦,有夫之婦和未出閣的女子他們一般不會去動,官府也就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柳素聽地氣悶,甕聲問道:“那這更徐氏有什麼關係,那些官兵們不會那麼大膽,直接闖進唐家去搶女人吧?”
“自然不是這樣了,具體情況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我也只是聽到些傳聞,好像說是徐氏跟一個有品級的將領勾搭上了。兩人被人在野外抓了個正著,那將領不想惹麻煩,拍拍屁股就溜了,唐家人自是也不敢去找那將領的晦氣。就把氣全撒在看徐氏身上,因為這奸是被別人抓著的,當時看到的人也不少,唐家就是想壓也壓不下去,只能開了祠堂,又上報了當地的府衙,要對徐氏處於浸豬籠的刑罰!”柳文思煞有其事地說道。
“這麼嚴重!這可是活生生的一條性命啊,再說徐氏的夫君都死了這麼多年了,朝廷也沒不許寡婦改嫁啊,就算徐氏真做了什麼事。也不至於用這麼重的刑罰吧。”柳素驚撥出聲,沒想到唐家人竟然真麼狠。
“徐氏守寡這麼多年,當初朝廷還是特意頒發過貞節牌坊表彰的,現在徐氏和別的男人苟且,等於是明晃晃地打了官府的臉。官府自然一不會輕饒了她,至於唐家,一向是將名聲看得比什麼都重,現在因為徐氏名聲掃地,自然也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只是浸豬籠算是很輕了。姐你就是太好心了,你忘了那老妖婆當初是怎麼對你的啊。她心腸這麼壞,有這種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柳文思卻是一點也不同情徐氏,不在意地說道。
柳素與徐氏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再者徐氏雖然為難過她,但她也沒真受了什麼損傷,所以對徐氏也沒有太多的恨意。現在聽到她被浸豬籠,竟是心有慼慼焉,想著自己剛穿來的時候,也是因為莫名其妙地懷了身孕,整日惶惶不安。就怕被抓去浸了豬籠,好在她運氣還算不錯,唐家重臉面,把她的事情壓了下來,而她又陰差陽錯地有了唐慎思這張擋箭牌,才算逃過一劫,不過看來徐氏就沒有她這麼好運氣了。
“那後來呢,人……是死了嗎?”柳素緊皺著眉,緊張地追問道。
柳文思搖了搖頭,亦很是不解地回道:“說起來這事兒可真奇了,徐氏被浸豬籠那天,我娘也去看熱鬧了,不過她不讓我去,當日的事情我也是聽她回來跟我說的,據我娘說啊,那人都已經結結實實地綁在豬籠裡了,整個豬籠都浸到了水裡,可等到人們再把豬籠拉上來的時候,立馬的人卻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