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能容忍她的存在已經是很大度了,而且她進門已經有三年多了,卻只生下了一個女兒,唐慎思若是要用無子的七出之條休了她,她又能說什麼呢,我現在也沒有要休了她,只是讓她做妾,難道她不應該對我感恩戴德嗎。”
李冰心都已經將話說到這地步了,李煥月也知道自己沒什麼好勸的了,她知道以李淵盛對李冰心的寵愛程度,到最後一定會答應她的要求,之所以現在還僵持著,恐怕只是因為他並不滿意唐慎思這個人,他這樣寵愛李冰心,自然想給他做好的,已經有妻有子的唐慎思自然不是一個好的駙馬人選,但李煥月可以預料,他最終是擰不過李冰心的,等他一旦妥協,恐怕那唐慎思的妻子連做妾都不可能了,李淵盛一定會為李冰心掃清一切障礙,唐慎思現在的妻子孩子將永遠消失在在他的身邊消失,到了那時候,就算李冰心如願以償地同唐慎思成了親,他們以後的生活,也不會像李冰心想的那樣幸福。
李煥月並沒有將自己想的這些告訴李冰心,她只是輕嘆一口氣,再一次問道:“心兒,你是想清楚了嗎?這輩子就非那唐慎思不嫁了?”
李冰心很是篤定地點了點頭,回道:“姑姑,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我要嫁就一定要嫁給喜歡的人,不管父皇答不答應,我都跟他抗爭到底!”
李煥月哭笑不得地拍了李冰心的腦門一下,笑罵道:“你這丫頭,說什麼呢,你父皇還不都是為了你好,你倒是跟他擰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麼疼愛你,不就是希望幫你找一個能夠一心一意對你的夫君嗎,那唐慎思終歸是娶過妻的,你父皇怕他的心不在你身上,這才那般反對的,你卻還不明白他的心,這樣折騰自己的身體,傷他的心。”
李冰心聽了李煥月的話,似是也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默默低下了頭,面上帶了些愧疚的神色,許久之後,才又抬起頭,一臉擔憂地問道:“那姑姑……父皇他是不是真的生我的氣了?”
李煥月慈愛地摸了摸李冰心的頭髮,溫柔地勸解道:“你父皇自然不是真生你的氣,你聽姑姑的,先好好吃東西,然後主動向你父皇認個錯,服個軟,等你父皇氣過了,你再好好求求他,到時候他心一軟,不就答應你了嗎。”
李冰心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道:“我都聽姑姑的。”
李煥月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扭頭與身後那些宮女吩咐道:“還站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快再給公主端碗粥過來。”
那些宮女即刻應聲,腳步匆匆地退了下去,片刻之後又重新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燕窩粥過來。
李煥月看著李冰心把一碗粥都喝了,才算放了心,又同那些伺候的宮女囑咐,讓她們過一個時辰再讓李冰心喝一碗粥,晚上就可以讓她吃一些清淡的菜餚。
李冰心鬧了一早晨,喝下粥沒一會兒,就睡著了,李煥月這才離開了。
從澄心宮出來,李煥月準備再去李淵盛那裡一趟,跟他商量一下李冰心的婚事。
李煥月經過御花園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一行人朝這裡走來,她定睛一看,那為首的其中一個女子似是梁馥,便停下了腳步。
那行人顯然也是看到了李煥月,立馬快步就朝著她走來,待走近了,李煥月才看真切,梁馥今日穿了件艾綠色的流雲綾暗芙蓉花寬袖衫,裡面是粉白暗銀芙蓉花紋的流雲綾裙子。顏色十分清爽,並不打眼,在這初夏時節卻是十分適宜,不過李煥月可知道這流雲綾別有來頭,是這兩年才從南邊興起的一種薄綾,比普通的綾還要薄上好些,那粉白流雲綾裙子,其實一共是八層,可八層疊起來的厚度也不超過一張宣紙的厚度,質地清透,隱隱能見光華。
裙子隨著梁馥的行走,彷彿天上的流雲一般,寫意舒展,讓她貞靜裡透出一絲活潑之氣。梁馥本就生得極美,這時候更是彷彿晚霞裡天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