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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但現在事情如他所願了,卻不見他有一點高興的神色,不由有些疑惑。

“阿景,你要回去了?”除了她以外,小凡似乎是先現不對勁的,見他站起身來要走就忙忙地追了幾步,伸手拉住他:“他們說魏紫傷了腳,被小姐責罵了,我們去看看他吧”

舒景悅面上的表情不變,手上卻動作迅地甩開了他:“有什麼好看的,要去你自己去。我沒那個閒工夫。”

“阿景?”

“放開。”

見他又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臂,舒景悅似乎有點生氣,用力掙了一下,小凡沒料到他會使那麼大力,冷不防退了一步才站穩,眼裡瞬間佈滿了委屈,幾乎就要掉下眼淚來。

裴寧無奈地在心裡嘆了一聲,背過身去做自己的打掃工作。雖然漸漸習慣了這裡男子的“小男兒態”,對著動不動就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年,她還是生不出一點憐香惜玉的感覺。

“呵呵,景青,你這是何必?不過是你的好兄弟沒像你一樣倒黴罷了,你就算妒忌人家運氣比你好,也用不著拿著小奴才撒氣啊”

裴寧不回頭也知道這聲音是來自姚黃,他跟舒景悅不對盤幾乎是人盡皆知,隔三岔五就要到廚房來尋點事。恐怕連負責送菜的嬸子都知道,姚黃和舒景悅是針尖對麥芒一樣的互不相容。

只是今天的舒景悅卻像是毫不在意他的冷嘲熱諷,他身量比姚黃高出些許,只把視線微微轉動看了他一眼,就伸手推開他出去了。腰背繃得筆直,動作甚至有點程式化的僵硬。姚黃被他這樣無視,卻好像愣住了,呆站了一下才匆匆離開。

這讓尚留在廚房裡的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裴寧皺了皺眉,微微有點恍神,別人或許沒有注意到,但她卻恰好看到了舒景悅的那個眼神,上挑的眼角,向下一瞥而過,輕忽,帶著一點鄙薄,更多的卻是說不清的意味,直叫人涼到心裡。姚黃想來也是因為這個愣住,才會任由舒景悅離開。

裴寧不懂舒景悅為什麼完全不辯駁,依照這些天她對他的認識來看,聽到這樣汙衊自己的話,這個男人是絕對會受不住地跳起腳來怒罵的,就算因為姚黃的身份而剋制脾氣,也會在他離開後大肆咒罵出氣。然而今天的他,卻渾然沒有一點怒火,安靜得幾乎讓人不安。

這樣的感覺在隨後的幾天裡更是明顯,那天晚上的事明面上姚黃佔了威風,不但把舒景悅嘲笑了一通,還讓他啞口無言地離開了。但恐怕在姚黃心裡,也知道事實上是自己被舒景悅的那一瞥震懾了心神,倉皇敗退的。

因為魏紫受到唐洛書的暫時冷落而更顯得得寵的人自然不肯忍下這口氣,連續幾天自告奮勇地往廚房下選單跑腿,為的就是要好好打擊舒景悅一番,在保持戰勝的“面子”的同時尋回“裡子”。

然而舒景悅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管他說什麼話,一概相應不理,就算姚黃點名為難他,要他去搬柴禾挑水,也就是隨口應一句,轉身就一點不錯地做好了。讓他連挑刺的機會都沒有。

一連幾天下來,本該裴寧做的事倒被舒景悅做好了大半,眼看男人臉色近乎慘白,她竟有些愧疚。這半年來她對自己身體情況的改變也大概摸清了狀況,這裡的女子之所以能夠成為被尊尚的一方,有很大一部分緣故是因為她們的體能比男子要好,體力精力也更為持久耐勞。比方說同樣是劈柴的活,短期內也許還看不出什麼差別,但時間一長,男子定是累得氣喘吁吁,女子卻還是遊刃有餘的。

舒景悅的事其實是姚黃刻意為難,與她並不相干,但這些活原本畢竟是由她來做的,姚黃這樣做,她實在有些看不下去。想想自己的活契也不過還有半年,就算得罪了唐家小姐面前的“紅人”,也不見得有什麼關係,索性每天夜裡預先把柴劈好,水挑滿。

本以為姚黃尋不到事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