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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灼將信將疑:&ldo;真的?那深哥和封機長,他們真的是……?&rdo;

陸遲歇笑著聳肩:&ldo;誰知道呢。&rdo;

&ldo;是什麼?&rdo;封肆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陸遲歇和凌灼同時回頭,這位風流不羈的機長雙手插著褲兜,扯開了上面兩顆釦子的襯衣領口上還有口紅印,是剛剛下臺時,不知道哪個女人貼過來蹭上的。他不以為意,再次問他們:&ldo;你們說我和陸總是什麼?&rdo;

凌灼有一點尷尬,陸遲歇則抱臂笑著反問他:&ldo;這不該是我們問你嗎?所以封機長,老實說你跟我哥,到底是什麼關係?&rdo;

封肆做思考狀,抬頭看了看繁星璀璨的夜空,莫名其妙冒出一句:&ldo;這裡的星空也挺亮的。&rdo;

他的眼裡倒映著星空的色彩,流光卻只停於表面,其下彷彿有落寞轉瞬即逝。

凌灼注意到了,微微驚訝:&ldo;封機長,你……&rdo;

封肆的目光重新投向他們,依舊是玩世不恭的模樣:&ldo;這個問題吧,我說了不算,你們得去問陸總。&rdo;

第三次重複播放完影片時,陸璟深站在月影稀疏的樓梯間裡,看著地上自己拖長的影子,突然有些想抽菸。

伸手在身上摸了一下,才想起來剛在飯桌上接的煙又隨手擱下了,沒帶出來。

呆站了片刻,外頭走廊上響起出來找他的劉捷的聲音,陸璟深回神,強迫自己斂回紛亂心緒,推門出去。

第13章 友人

辦公室。

陸璟深手邊的咖啡已經半涼,他心不在焉地翻著手機,一小時前封肆發來訊息說了一句&ldo;落地了&rdo;,之後便沒了下文。

而在他對面,臉色難看的老董事瞪著推到自己面前來的檔案,半天沒說話。

陸璟深擱下手機,眉目間的冷淡昭示他的耐性告罄:&ldo;文鍾叔,把字簽了吧,你這個年紀,早點退休回家頤養天年,沒什麼不好。&rdo;

李文鍾冷硬道:&ldo;要讓我回家,至少得董事長親自來說。&rdo;

陸璟深聲音淡淡:&ldo;他這幾天身體不舒服,需要靜養,不方便見外人。&rdo;

&ldo;我今天是不是非要簽這個?我如果偏不答應呢?&rdo;對方的聲音裡壓抑著怒氣。

陸璟深不為所動:&ldo;文鍾叔這兩年倒賣公司資產賺到的錢夠多了,足夠你安度晚年,就這樣吧,沒必要鬧得太難看。&rdo;

李文鐘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鐵青,陸璟深輕點了點頭:&ldo;到此為止吧。&rdo;

僵持了一陣,李文鍾終於上前一步彎腰拿起筆,快速在檔案末尾簽下自己的名字,再用力將筆扔下,憤恨咬牙:&ldo;我拿的都是我該得的,就算是董事長在我也是這句。&rdo;

陸璟深示意劉捷確認過他的簽字,吩咐道:&ldo;送文鍾叔出去。&rdo;

一身機師制服的封肆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出門時劉捷看到他目露驚訝,這個人剛飛了近十個小時回國,一下了飛機竟然衣服都不換直接就來了公司。

封肆目光掠過大步而去的李文鐘的背影,沖劉捷努了努嘴:&ldo;怎麼回事?&rdo;

&ldo;老大讓李董提前退休了。&rdo;劉捷沒細說,也懶得管他,忙自己的去了。

封肆偏頭想了想,剛才那一瞬間,走出去的人臉上清清楚楚、咬牙切齒的恨意,完全不加掩飾,應該不是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