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輕的,更有甚者,乾脆將庫丁綁了去,脅迫他家裡人拿贖銀換人。最近這一兩月,縣衙錢庫的庫丁常常出事,鬧得有些大,陶知縣也是有些怒了,才讓我們鏢局插手給幫個忙。”
“所以,陶知縣之所以找到你們鏢局,就是想讓你們在上下工的路途中保護庫丁?”花小麥挑了挑眉,“可是,如果在除此之外的時間,庫丁們也遇到了麻煩,怎麼辦?”
“做得這一行,要想保自己周全,就不得不深居簡出,那些個地痞雖不是好貨色,卻也不會輕易破門而入。即便庫丁們非出門不可,也得萬事小心,倘若被人給綁了,我們鏢局就還得安排人手,負責將這事查個清楚。”孟鬱槐轉頭看她一眼,笑了笑道。
花小麥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不明白,錢庫是縣衙的,陶知縣為何不自己安排人手處理此事?你們鏢局到底是外人……”
孟某人摸了摸她的頭:“縣衙人手雖多,卻各有安排,不可能成天盯著,倒不如交給鏢局專管此事,只怕反而來得便當些,至多不過是花兩個銀子而已,省事省心。說起來,陶知縣信得過我們連順鏢局,該高興才是。”
花小麥垂眼仔細思忖一回,便嘆了口氣:“方才你說這件事打算自己來辦,意思也就是,接下來這段時間,你肯定會很忙了?幸虧你只是在縣城裡。不必出遠門,咱倆每天還能見著,到時候我想辦法多弄些你愛吃的,你帶了去,也好叫人羨慕羨慕你呀!”
孟鬱槐卻沒說話,只飛快地瞟了她一眼。
“怎麼了?”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這事還得等見過陶知縣之後,才知細處該如何安排。”孟鬱槐頓了一頓,頗有些為難地道,“不過,我估摸著。那庫丁每日一開城門便要上工。我若還從家裡趕去。只怕會誤了時辰,所以到時候,可能多半得在城中住上一段時日……”
“你的意思是,這麼久你都回不了家了?”花小麥手中捏了一把瓜子。聽到這裡便將它一丟,皺著臉小聲嘟囔,“剛成親的時候,明明答應過人家,只要不是出門走鏢,就每晚都要回來的……最糟的是,我那小飯館兒晚晚都得亥時過後才能打烊,那辰光,城中都已經宵禁了。我進不去,要不然,我還可以去城裡找你……”
“噗!”孟鬱槐一個沒憋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花小麥橫眉立目,故作兇惡。
孟某人將拳頭湊到唇邊清了清喉嚨。笑不可仰:“大晚上的你跑去找我,你想幹嘛?”
“孟鬱槐!”小媳婦輕易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縱是自認臉皮厚,仍舊有點耳根子發燙,怒道,“你耍流氓啊你!真想把你拖到柯叔和大忠哥面前,讓他們瞧瞧,平日裡裝得一本正經,只會欺負你媳婦!”
說著便提了拳頭去打他,卻被他笑呵呵捉住兩隻手腕往懷裡帶。正笑鬧間,就聽得身後房中“砰”一聲砸在門上,孟老孃在裡頭殺氣騰騰地高聲吼:“誰準你直呼自家男人的姓名?你爹孃教出來的好閨女,沒規沒距!”
敢情兒還有個躲在屋裡聽的……花小麥趕忙停下動作,從他懷中掙脫,吐了吐舌頭低聲笑道:“好了,你既有事要做便只管去忙你的,我得了空便去瞧你,家裡不需你操心。”
孟鬱槐好容易心情好點,被孟老孃那一嗓子給害得瞬間興致全無,鎖了眉衝房門一努嘴:“旁的我都不操心,唯一便是怕這個。只你與娘兩個在家,萬一……”
“沒事兒,你也不是頭一回不在家,我小心點,別惹娘生氣就行。”花小麥擺擺手,又湊近了點,笑嘻嘻道,“我有哄娘高興的法寶,若是她發了怒,我便做她愛吃的來哄,包管她立時便將那股子火氣丟到九霄雲外。而且我也想過,如今天氣漸熱,飯食放久了沒法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