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襲純黑色貼身休閒西服,長腿寬肩,白色的襯衣領口微敞,隱隱看得見性感的鎖骨。
初賽時微亂的額髮被造型師盡數上推,凌亂而張揚的上翹著,露出漂亮白皙的額頭。
深邃而專注的美眸之上,兩道濃黑的眉劃出優美曲線,當真是斜眉入鬢,風姿卓爾,再加上這麼一副死心塌地的神態,看得一旁的吳佩佩連連低聲嘆息。
左子傾自然知道她在嘆什麼——為什麼這麼俊美帥氣的男人怎麼不做主持,偏偏要去唱歌呢?!
很久之後,當她和吳佩佩真正熟悉起來成為朋友,對方仍念念不忘那場久遠的選秀節目,“你要知道,我入行也不是一天兩天,打從第一回在初選見到楚明涉開始,我就知道他總有天會紅!
那男人那張臉,沒經過任何造型打磨就已經俊得讓女人心神盪漾了!你就不知道,初選四十個新人,女生人數過半,在這過半的人裡,除了男人婆袁潔,剩下的恐怕都對他動了心思。”
對這話,左子傾表達了自己認為其甚是誇張的意見。
“誇張?我看最誇張的是你吧!”吳佩佩一臉不屑,“你那時在鏡頭面前對著所有觀眾說說你欣賞他,你喜歡他的聲音,並首肯他一旦遇到問題可以隨時來找你——你知不知道對一個新人來說,你那些話到底意味著什麼?
別說是尚未正式出道的新人,就算是已經出道的小明星,都不可能不動心思的!他說什麼了?不過就是順著你的意思加工修飾一下,男學生和女老師——充其量弄了些似是而非的曖昧感出來,難道就只許你說,他就不行?比起那些個內心黑暗的,楚明涉完全算得上光明正大了!”
左子傾被吳佩佩理直氣壯的責怪噎的無語。
是啊是啊,所有人都理直氣壯光明正大,唯有她一個內心黑暗道德淪喪……
【拿身體來換吧!】
四
那晚節目錄制後,楚明涉和她的關係在其他人眼裡已從普通的參賽者和評審,變成了私交甚好的師生。
節目組數次與她溝通錄製情況之際,總會時不時提一下他,暗示會給他最好的造型師,鏡頭燈光配音都不必擔心,剪輯出鏡率也一定會是所有人裡最多的。
開始她還沒感覺什麼,可次數一多,心裡卻開始煩膩。
她不是什麼仁慈的藝人,對提攜別人這種事完全沒興趣。
她是一步步都靠著自己的實力艱難奮鬥過來的藝人,感恩感動這些臺詞聽一兩次還沒什麼,聽多了卻很是不耐。
第五次淘汰賽錄製之前的某個晚上,遺留下來的二十名新人參賽者宴請五名評審,在酒店頂樓的餐廳自制晚餐,最主要還是希望評審們在幾天後的淘汰賽上能多多留情。
雖然明知幾天後這裡又會有五個人離開,可如今能留在這裡的,多多少少已因為這個節目得到了大眾的諸多關注。
其中好幾個人的出場費都水漲船高,甚至還有廣告商都聞風而來。
雖然未來如何還不清楚,可他們至少看見了腳下的路。
左子傾捏著酒杯靠在落地玻璃前,看了眼被數名年輕女孩圍著的黑髮男人,妖嬈紅唇緩緩勾出一個迷醉弧度。
她去一旁吧檯要了白紙和筆,寫了幾個字,摺疊之後交給酒店服務生,示意紙條去向後慢慢旋身,踩著八公分的細高跟鞋離開了頂樓餐廳。
十分鐘後,楚明涉敲響了酒店裡唯一一間總統套房的門。
那張紙條上寫著:下來一趟,關於比賽的事,找你談一談。
字型纖長舒展,透著隨意,卻也帶著絕對自信。她的字在授課時已看過多次,他只瞥了一眼,便知道是她寫的。
門沒鎖,甚至沒有關緊。敲門之後,她說了聲進來,他便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