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分手了!你以為你是誰!”
他還想上前,她卻毫不讓步,一推之後重重在他腿上踹了一腳,拉開門轉身離去。
她在電話裡把復東罵了個狗血淋頭。復東平時也算強勢,這回自知理虧,忍著沒吭聲。
這晚她和公司高層有個飯局,左子傾原本就不想去,如今正好藉著這事回絕了復東。復東在電話那頭沉沉嘆息,估計有些為難,但最後還是應了她。
開車駛離EI之後,她接連打了幾個電話,想找人出來聚聚。
她入行早,能聊得來的朋友都是圈內人,眾人都是越夜越精彩,她不想去嘈雜的地方,約了一圈最後還是回去住所。
小善估計早已從復東那裡知道了今天的事,見她離開也沒敢打給她,只是悄悄過來公寓替她煮好了晚餐。
今天小善煮的是西餐,她喜歡的海鮮意麵和鮪魚沙拉。
左子傾脫下黑色小皮衣,隨手扔在白色皮革沙發上,也懶得卸妝換衣服,直接去客廳落地窗前的吧檯裡找了瓶紅酒出來。
她酒量奇差,身為歌手嗓子是第二生命,喝酒不能隨性,所以這些年下來她的酒量仍在一杯左右。
從一默負責她的專輯開始,她更是連煙都很少抽。
只因為那個人說:“二十來歲的女孩,抽菸等於自毀容貌,你真的想這麼快就成為過氣歌手?”
抽菸是否會毀容她覺得還有待考證,她會戒菸純粹只是因為那個人不喜歡女孩抽菸。結果這一戒,居然就是八年。
八年,人生有多少個八年,還是最風華正茂的時候。
八年前,他也只有二十八歲,第一次見面她卻乾脆利落的喊他“大叔”。是了,那時的她,才只有十九歲。
那時她年輕,青蔥水嫩,天不怕地不怕,似乎全世界都能掌握在手裡——只要她願意。
這八年,追她的青年才俊富商企業家同行不計其數。
她卻偏偏什麼人都入不了眼。
後來安闌說,她這叫做魔怔。
公寓門鈴響起的時候,桌上的紅酒瓶已經空了。
她靠在沙發一角,任門鈴一遍一遍響。
門鈴第四次響起時,她終於想到自己應該去開門。
她腦中尚有幾絲清明,開門前還記得先透過貓眼看一眼。是她認識的人,只是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似乎不該在這時在這裡出現。
她還在想著,手卻已經把門開啟了。
門外的男人,挺拔俊美,深秋的都市氣息自他身上蔓延而來,空氣裡有股極淡的薰香味,其間混合著酒味。她一時間有些無法分辨那是他身上的酒味,還是她身上的。
他站得很直,單薄的白色襯衣外裹了件修身的黑色風衣。風衣是亞麻質地,細膩的剪裁裡透出幾分粗擴的隨意感。
左子傾的眉漸漸蹙起:“楚明涉?”
“抱歉打擾了。”他的語氣很客氣,“我可以進來嗎?”
“有事?”左子傾挑起一側眉。她今晚是喝得有些多,可她還不至於喝多到犯糊塗,她分明記得因為那件事楚明涉已經對她厭惡到了極點。
他看她一眼,眸色漸深:“嗯,有事。”
“OK。”她側身讓開,在他進屋後關上大門。
公寓裝著地暖,這種季節,地暖她是常開的,再加上鋪在客廳的厚毛地毯,所以她並沒準備拖鞋。
“隨便坐。”公寓經常有友人上來做客,她雖然喝多倒還記得待客的事。她走進廚房,倒了杯小善煮好溫著的咖啡打算給他。
一轉身,卻發現他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後。
他沉沉凝視她,那眸光和往日的似乎有些不同。她不確定是否因為酒精以及燈光作用才令她有這些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