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出道,次年便拿了新人女歌手獎和最具潛力歌手,這麼多年裡,最佳女歌手獎她拿到手軟。
左子傾一直是個很專注的藝人,除了出專輯和各類演唱會,她只接代言,各類奢侈品服飾飾品豪車的代言不計其數。當然,當紅且長相又不錯的歌手,通常也會受到導演和投資商的觸電邀請。可她都一一婉拒了。
十年之後,如此專注歌唱事業的她終是攀上了這一行的巔峰。
她是當之無愧的天后。
“子傾姐。”男人的聲音在寧靜的夜裡聽來愈發充滿惑人的磁性。
“關門。”她頭也未抬。纖長蔥白的手指卷著自己一縷茶色捲髮,在指間纏繞。
關門聲傳來,男人的腳步來到跟來。她瀏覽雜誌的視線停下,抬頭衝他笑了笑,“坐啊!”
他看她一眼,沒說什麼,拖了把椅子,坐在隔著茶几的沙發對面。
她沒開口,他也沒出聲,房間內的氣氛似乎有些尷尬。
左子傾這才想起,雖然在大眾眼裡他們已是關係非常好的師生,可事實上,這卻是他和她第一次單獨相處。
她眉梢微揚,合上雜誌丟去一旁,“怎麼樣,對下一場淘汰賽有信心嗎?”
見她提比賽的事,他的笑容緩緩浮現,“有。”
“想得冠軍嗎?”她問的很乾脆。
他有些詫異,不是對這個問題,而是對她的問法,一般情況下,應該問他是否有信心得冠軍才對。
“冠軍誰都想,只是冠軍只有一個,我會努力去做,但是否能得到不是我能控制的。”他答的很嚴謹,依舊是謙卑真摯的態度。
她終是不耐,眉頭一蹙,緩緩道,“楚明涉,聽清楚了,我只是問你,想要這個冠軍嗎?”
沙發上的女人凝視著他,濃黑的煙燻妝使得她的眸色格外冷媚,抹著淡粉啞光唇膏的雙唇勾著些微弧度。
她就這樣靜靜看著他,看著他的眼,仿似要透過那裡,直直的看到他心裡去。
男人笑了,如蝴蝶羽翼般美麗的睫毛微動,他回視她,一臉坦蕩肅穆,“是的,我想要這個冠軍。”
“很好,我欣賞坦白的人。”對這個答案,她似乎很滿意,“只是,你該明白,雖然你很優秀,但在所有藝人裡並不是最優秀的那個。”
“我知道,所以我才說我會努力去做,但是不是能得到卻不是我能控制——”
“不,你可以控制。”他的話被她打斷。女人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她從沙發上起身,纖細的高跟在柔軟地毯上無聲踩過。
她來到他面前,輕輕在茶几玻璃上坐下,“楚明涉,想博冠軍,光是成為大眾眼裡我最欣賞的學生還不行哦。”
她交疊雙腿,上身緩緩前傾,背後的長長卷發自肩頭一縷縷滑落,輕垂在他面前,帶著柔和的弧度。
髮絲之間,她嫵媚性感的臉龐一點點漾出某種戲謔的神色,“想要冠軍嗎?或者這麼問你——你想成名嗎?如果想,我幫你。條件很簡單——”
她凝視他,在這夜晚的靜謐房間內,終是將她那些無聊的念頭付諸行動,“拿身體來換吧。”
潛規則。
對這個圈子的人來說,這不是個陌生的詞。
在左子傾二十七年的人生裡,這個詞曾不止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提過,然而將這句話說給別人聽,卻是第一次。
男人的表情比意料中的更加豐富。震驚、愕然、不敢置信、失望層層翻滾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濃濃怒意和厭惡。
當那麼俊美的一張臉孔,因為不得不壓抑怒意而微微扭曲起來時,左子傾差點破功笑場。她想他大約是怒到極點了,否則絕對不會讓這些情緒在眼底洩露半分。
那雙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