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們現在融資的難度非常大,表達了投資意向的國家和企業很多,但真正掏錢的很少。如果中國方面能夠承擔51%,甚至更多,那我們完全可以不等待其他的投資到位,就可以開工了。這樣的好事,我們怎麼會不要呢?”
“那你是什麼意思?”林振華道。
吉拉篷看看陳天,似乎有點猶豫,林振華指指陳天說道:“吉拉篷部長,明人不說暗慶,這位陳總,在中國的上層是頗有一些影響力的。我們之間所說的一切,最終還得靠他傳達給中國的上層。你考慮一下,你真的不想讓他參與嗎?”
吉拉篷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一見陳先生,就覺得他是一位非常值得信賴的朋友,有什麼事情,自然是要請陳先生一起指教的了。……我的意思是說,中國的企業要對克拉運河控股,這件事在泰國國內恐怕會遇到一些障礙。”
林振華想控股克拉運河,這件事別說吉拉篷覺得為難,連陳天在一旁聽著,都覺得是匪夷所思。克拉運河相對於泰國的意義,不下於三峽工程對中國的意義,這條運河既關係到泰國的經濟發展,也涉及到泰國的國家安全,這樣一個工程,怎麼可能交給外國人去管理呢?
如果泰國是像聖戈加群島那樣的小國,林振華這個要求倒也不算太過於突兀。但泰國就不同了,它畢竟是一個區域大國,豈能把國家命脈交到別人手上去?
雖然想到了這些,但陳天並沒有出言否定林振華的要求,在他看來,這應當是林振華的一種漫天要價的策略,只要把價碼抬起來,才能有還價的餘地。
“吉拉篷部長,你應當知道,克拉運河本身並不是一個有利可圖的專案,對於泰國來說,在這個專案中獲得的絕不僅僅是通行費,而是由於每年5萬艘輪船透過而帶來的貿易機會,這些由貿易而帶來的利益,每年100個億也不止吧?”林振華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對吉拉篷說道。
林振華此前對克拉運河的事情一無所知,但在剛才陳天向他介紹過有關情況之後,他一下子就把前後的關節都想明白了。正如他說的,克拉運河本身帶來的通行費收入是非常有限的,如果收費過高,那些輪船就沒必要走克拉運河了,它們還不如走馬六甲更方便。泰國zhèng fǔ力促克拉運河專案,看中的是由克拉運河帶來的機會。如果能夠因此而把新加坡的全球油品交易中心奪過來,其價值也相當於幾倍、十幾倍的通行費了。
泰國zhèng fǔ到各國去推銷克拉運河方案而受到冷遇,原因也在於此。好處是泰國拿到了,別人出了錢,只能收到一點可憐的通行費,相當於為人作嫁,誰有興趣幹這樣的傻事?
林振華看到了這一點,便捏住了泰國zhèng fǔ的痛腳,你想要後續的利益,那就交出運河的控制權吧。林振華要克拉運河的控制權也是有目的的,既然這條運河的政治意義大於經濟意義,那麼擁有控制權就是非常必要的,別回頭修完了運河,自己的船反而不讓走,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這個……”吉拉篷語塞了,自己的底牌被別人看清楚了,再想和別人討價還價,就被動了。他無法斷然拒絕林振華的要求,因為除了林振華,他還真想不出能從其他什麼地方找到投資商。200億美元對於泰國的財政來說,是完全無法承受的一筆鉅款,不引入外援的話,光靠泰國自己,是肯定完成不了這個工程的。
這個工程對於泰國的意義,怎麼估計都不為過。如果這個工程能夠完成,泰國的經濟地位將會發生一次飛躍,如今在東盟炫富的新加坡,將被泰國所取代,這樣的政績,是任何一屆zhèng fǔ都不願意放過的。
“吉拉篷部長,我們想要控股權的目的,不外乎不希望我們的船隻在運河中遇到麻煩。控股權交給我們,對於泰國是沒有任何損害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