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卓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她說，這一切她都沒有辦法選擇，她也不能因為自己的爺爺是犯罪，就跟這個家脫離關係，因為，她的身上，流淌的是王家的血，她是王家的人，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事實。王雅卓的肩膀都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小鬼也哭了，她一個勁地讓我們不要吵架。

&ldo;方涵，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爺爺能夠平安，也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不要做這種犯罪的勾當，可是，我可以選擇嗎？&rdo;王雅卓咬著嘴唇：&ldo;如果我可以選擇，我寧願出生在普通的家庭。&rdo;

我面無表情：&ldo;你沒有辦法選擇。但是你卻可以拒絕成為這樣的人。&rdo;

王雅卓的嘴唇滲出了血來，她竟然把嘴唇給咬破了。

&ldo;我也想拒絕！可是……&rdo;王雅卓說著，突然停下來不說了，她支支吾吾好一會，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嗤笑：&ldo;我說過，你做什麼樣的選擇，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請你不要再跟著我，因為我痛恨這樣的人。&rdo;

我把王雅卓推開，準備開門。

&ldo;方涵，你站住！&rdo;王雅卓怒喝：&ldo;你什麼都不懂！除了你，從小到大，有誰這麼跟我說話了。沒有人這樣對我，你是第一個，我一直遷就著你，你還想怎麼樣？&rdo;

我扭過頭，冷冷地盯著王雅卓：&ldo;你的大小姐脾氣，終於暴露了嗎，我從來沒有要你遷就我，是你一直跟著我。&rdo;

&ldo;你以為你的脾氣就不糟了嗎，你憑什麼說我？&rdo;王雅卓的情緒徹底控制不住了：&ldo;你以為你是警察嗎，你做的這些事情，和犯罪分子有什麼區別，你的身上也有槍，換了一種犯罪，你憑什麼就瞧不起爺爺做的事情了。&rdo;

我不想再繼續和王雅卓爭吵下去，就在準備開門的時候，王雅卓的一句話，讓我止住了開門的動作。

&ldo;你沒有資格痛恨販毒的人！&rdo;

我猛地轉過身，一把掐住了王雅卓的脖子，我沒有用力，但是心卻徹底沉了下來。

王雅卓愣住了，她有些害怕，問我想要幹什麼。

&ldo;你如果敢再多說一個字，不要怪我不客氣。&rdo;我聲音冰冷地說道。

王雅卓怔了好幾秒，聲音變小了，她問我難道真的要對一個女人出手嗎。

我冷哼一聲：&ldo;我早就說過，我不是好人，所以也不要用好人的那一套來考量我，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會手下留情，也不要以為，你有你的爺爺撐腰，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管好你自己的嘴。&rdo;

小鬼哭的更大聲了，她直接從床上跑下來，紮在她身上的管子也脫落了。小鬼跑到我的身邊，抓著我的褲腿，求我不要跟王雅卓吵。我瞟了一眼小鬼，深吸了一口氣，把情緒全部忍住了。

我鬆開手，開門出去了。

到衛生間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雙眼早就一片通紅了。

王雅卓說的那些話，迴蕩在我的腦海里。

再回到病房外面的時候，羅峰的手下跟我說，王雅卓在病房裡面一直哭，問我要怎麼辦，我感覺一陣頭疼。我給羅峰打了個電話，給他說了這裡的情況，羅峰非常詫異，他想不通為什麼王雅卓會答應王鑑明所有的條件。

羅峰考慮了一會之後，對我說：&ldo;方涵，其實我也覺得，王鑑明這次去港區，可能會有生命危險。&rdo;

羅峰跟我說，他之前和王鑑明談的時候，王鑑明也曾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透露，說這次港區的行動，會有一定的危險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