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比較多,也沒人養,它們終日都在村子裡竄。
羅峰一邊叫罵著倒黴,一邊和我往短髮女說的房子走去。小鬼很安靜,似乎是知道我們正在辦正事,也就牽著我的手,一句話都沒有說。
羅峰問過了村民,老九他們被迷暈的那天,村民並沒有看到有車輛開進村裡,也沒看到什麼奇怪的人。如果短髮女沒有說謊,老九幾個人真的被帶到這裡來的話,那肯定是在老九找房東要了鑰匙之後,那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村子裡的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般都睡的比較早,沒有人看到有車輛開進村裡,倒是正常。村民也說沒有聽到有車輛行駛的聲音,夜裡的村子,格外安靜,我和羅峰觀察了一下這座村子。
鄉下比較空曠,村裡房子和房子之間的距離比較遠,村子的面積也比較大,小轎車以非常緩慢的速度行駛,的確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音,村民沒有聽到,也正常。村民告訴我們,那天晚上,村子裡非常安靜,大家都睡的很好。
很快,我們到了短髮女說的那房子外面,很明顯,警方已經來過這裡了。因為村子裡人少,所以警方的人來的時候,應該沒有太過戒備,警戒線也只是隨便拉拉而已。陳凡說,警方已經勘察過現場,把該提取走的證據都提取走了,至於具體的證據清單,陳凡正在警局裡等結果。
我和羅峰跨過鬆鬆垮垮的警戒線,走到了屋子周圍。村子的地理構造,近乎是一個方形,這屋子就在村子的靠邊處。屋子是土磚房,周圍空蕩蕩的,近距離內,沒有發現其他房子。我和羅峰找了找,很快就在屋子周圍找到了車胎印。
事發已經很久了,車胎印也已經非常淡了。被警方調回警局的車子,之前就停在屋子的後面,我觀察了一下,屋子的後門,更加偏僻,這地方,應該就連村子裡的村民都很少來,車子又停在後門,村民大老遠地看這邊,根本發現不了。
我和羅峰在屋子周圍繞了一圈,沒有再發現什麼之後,我們走進了屋子。屋子並不大,就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一個灶臺。屋子裡空蕩蕩的,羅峰一看,就問我房子裡這麼空,能查出什麼來。
我鬆開小鬼的手,在屋子裡走動了起來,我回答羅峰,痕跡,往往都是不起眼的。羅峰也不再多問,和我一起一個角落一個角落地尋找了起來。港區警方對短髮女的供詞很重視,所以這個犯罪現場,他們一定也勘察得非常仔細。
我們進屋子沒多久之後,我接到了陳凡的電話,陳凡告訴我,他已經查到警方從鄉下房子裡提取到的證據了。
短髮女招供後,警方第一時間就到了這個村子裡來。警方從現場,提取了多枚指紋和腳印,這一些,都是我們用肉眼直接觀察不到的。鑑定結果出來之後,警方發現,那些指紋和腳印,分別屬於老九幾人還有短髮女。
並且,警方對現場提取到的毛髮進行了dna鑑定,透過比對,警方認定那些毛髮屬於雲清。同時,那輛被警方調回去的車上,也被發現了雲清的毛髮。我和羅峰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警方的這種發現,對雲清更加不利了。
羅峰怒罵了一聲:&ldo;兇手究竟是什麼人,能搞到有雲清指紋的冥幣就算了,就連雲清的毛髮都能搞到!&rdo;
和雲高相比,雲清更是沒有什麼親密的人了,而和雲清一起上班的同事,警方和我都已經調查過,把他們基本都排除了嫌疑。我也感覺到了兇手的不簡單,兇手不太可能是雲清身邊的人,但是卻能莫名其妙得到很多雲清的身體特徵。
我發現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現象:不管是這房子內,還是在那輛車裡,都只在小件物品上提取到雲清的指紋。就拿這屋子來說,警方透過鑑定,沒有在現場發現有雲清的腳印,除了在一條角落的手帕上發現雲清的指紋,就沒有發現其他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