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風吃醋?我又沒別的意思,偏偏你的卿妹才是個大醋罈,方圓十里武場內外都能聞到她的醋味。本來我與你也清白的很。&rdo;越說越氣,氣死我了。
赫北堂忙勸我:&ldo;好好,我的不是,我賠罪。&rdo;
&ldo;你若是喜歡人家,就好好待人家,肯定是你平時總愛拈花惹草才讓人家這麼沒有安全感的。我不過才說了兩句話,她都視我如洪水猛獸,這你要檢討自己!&rdo;我循循善誘的教育。
赫北堂面露難色:&ldo;我哪有拈花惹草,她就是醋勁實在太大啊,我都有點招架不住了。除此以外……她都還是蠻好的……&rdo;
&ldo;人家姑娘在乎你才吃醋的。換個人都不必因此介懷。&rdo;我轉頭,正看到慕容暮一副所有所思的樣子,恍然間才想起他還在場,馬上迎笑道:&ldo;暮王爺好啊!&rdo;這句&ldo;好&rdo;問的太晚了,慕容暮無奈,嘴裡一哼:&ldo;得了。你且坐下,我們有事問你。&rdo;
問我?我不解,我能有什麼事?
乖乖坐好,赫北堂也坐回自己的位置,我拿起桌上擺好的茶喝了一口,慕容暮問我:&ldo;你可還有家人?&rdo;
我一口水嗆到,咳嗽不止。赫北堂起來邊輕拍了我的背邊寬慰道:&ldo;這麼不小心。&rdo;我搖頭,順了口氣,回道:&ldo;暮王爺問這個做什麼?&rdo;
慕容暮神色閃爍道:&ldo;只是時逢佳節才想到這個問題。赫兄與我商量,若是你還有家人在,可以幫著你尋尋,讓你們團聚。&rdo;
我搖頭。這個問題問的真刁鑽,真真的扎到了我的心裡。
他二人見我神色悲涼便沒再追問。赫北堂撫著我的肩膀安慰:&ldo;雲兒,是我錯了,不該勾起你的傷心事。&rdo;我搖頭,強笑著抬頭:&ldo;沒事。都這麼多年了。&rdo;
慕容暮一臉的擔憂。我心裡欣慰,他確實與以往不同了,會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了。可是我的心結又有誰能解開呢?
我裝著無事,笑著問道:&ldo;可是想聽故事了?&rdo;
慕容暮搖頭,&ldo;現在不想。&rdo;
&ldo;那給你們跳支舞?&rdo;
赫北堂也搖頭。
我突然悲憤叢生:&ldo;好啊,現在用不到我了是不?你們都厭了?&rdo;說完甩了下衣袖,徑直開門欲走。
門外的瑟瑟秋風一股腦灌來,我頓時有些清醒,不明白自己在生什麼氣。可是又確實有一股怒氣,從頭頂貫穿不得不發。餘杭在門外看到我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他喚了一聲&ldo;蘇姑娘……&rdo;,想抬手攔我,我一把推開,他還想攔,身後的慕容暮似乎是制止了他,他這才放了手。
我一個人沿著不認識的道路默默的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天色漸紅,這是傍晚。
走到一處石橋上,終於停下。我望著橋下流動著的水,發呆。
身邊有響動,一襲白色的身影默默立在我身後。
石橋上,紅色的太陽砸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細碎成金耀的波紋,瀲瀲的水光氤氳的倒影著枯黃敗落的柳枝與橋上向下看的我。我看著自己的臉在漸漸染紅的河面上越來越模糊,輕輕的嘆了口氣。一旁的男子搖著摺扇,似是什麼都沒有聽到,沉默不語。
&ldo;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美的景色。我的家鄉沒有這樣的景色。&rdo;
也許公園裡會有,但是絕大多數這個時間裡,我總是兩點一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