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伸手按住他的手,平和道:&ldo;我懂了。赫大哥你放心,我會謹言小心的,至於這舞,我有把握。&rdo;
&ldo;我並不是擔心你這舞技,我只是……&rdo;赫北堂眉頭緊鎖&ldo;唉,算了,到時你見機行事吧。我和暮哥也會幫你。我先走了,出來的太久會起疑的。&rdo;
赫北堂的話裡似乎有別的意思,來不及深究,只能匆匆趕回房,讓秋鴻煉影迅速給我換了衣服。
我知陳天梔看的那舞應該是類似於水袖舞的那種舞。這舞其實是有些難度的,因為袖子放出收回需要力度技巧,如果不是專門訓練過短期內是不好速成的。此舞需要韻律與技巧相互配合,才能相得益彰,跳出好看的水準姿態。我早年在鴛暖閣練舞的時候也有特意的練過,並且與老師深入探討交流過,故而才有把握一試。
想來這舞本是準備專門跳給慕容暮的,為此我還託人特意做了件紅色的水袖舞衣,卻沒想到今天要以這種方式呈現出來了。
頭髮部分散著,部分束起束了個馬尾,又插了雀翎,戴了些簡單不易掉的飾品,穿了雙合腳的紅繡鞋,披了披風,我帶著秋鴻煉影再次回到了客廳處。
客廳內的氣氛仍舊微妙,所有人都在等我。我進了門,懶得說廢話,徑直對著陳天梔道:&ldo;左相大人,民女準備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嗎?&rdo;
陳要言看了我的扮相露了奇怪的表情出來,說不好是驚喜還是驚嚇。陳要馨粉面微怒,眼中寒意漸濃。陳天梔倒是一副好說話的樣子,沖我點頭,又衝著慕容暮詢問:&ldo;暮王爺?&rdo;慕容暮沉著臉也點了點頭。我便不再等,散了舞袖開始跳。
我站立於屋子中央,輕移蓮步,腳下舞步如天端一朵舒雲,手間舞袖收回,又輕扭纖腰慢慢下腰仰頭,紅色衣袖一收又一放,手腕速度快了起來,猶如盛開了的紅色花瓣急速的從天而降,隨風而來,延展而開,如夢如幻。手上隨度越快,急速的紅花瓣也就越多。我淡笑自若,細碎的舞步迅速疾轉,疾轉,再疾轉,手臂間的舞袖用力,旋出一片瀲灩。最後我隨著旋舞,輕輕臥倒在地,手裡的袖子也甩出一個很長的弧度。
我伏在地上喘息著,等待著,沒有聽到反應,準備收起身子站起來。卻聽一聲拍掌聲傳來。我未起身,只從地上抬起頭,見是陳要言。
陳天梔也隨即拍掌,一絲笑意縈在嘴邊:&ldo;蘇姑娘舞技確如傳聞,絲毫不差與御歌坊。本相之前在宮中看到的就是這種水袖舞,只是那日跳舞的是五位姑娘,才呈現了花開之姿啊,可姑娘今日一人竟也舞出了亂花飛濺之感,真是難得,難得啊!&rdo;
陳要言先是看了看陳天梔道:&ldo;我看是比傳聞還要好。蘇姑娘確實不愧為金城裡的第一舞女。&rdo;隨後看向我,又朝我走來。我一驚,慌忙起身,他卻比我速度快了一步,閃過來一把扶起我。我怔怔的要把手抽回來,他卻拉住沒有鬆手。我抬頭瞪他,他卻別有用心的朝我笑道:&ldo;蘇姑娘今年芳齡啊?&rdo;
我繼續瞪他:&ldo;民女今年十六歲。&rdo;
&ldo;只有十六歲?&rdo;陳要言呵呵一笑&ldo;年紀這麼小就能有如此造詣,看來姑娘是天生的練舞奇才。&rdo;
我眼睛上還在瞪他,語氣卻淡淡道:&ldo;陳公子過獎,能不能先鬆手?我手疼。&rdo;
陳要言這才鬆了手,可是臉上依舊在□□。我還以為我這種姿色入不了左相之子的銳利法眼呢,沒想到這個陳要言是個不挑食的色鬼。
陳要馨一雙美目圓瞪,譏笑道:&ldo;怪不得一向不喜歌舞的暮王爺竟然會留蘇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