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這鞭子是閆憶憶最用力的一鞭。手上攔的那鞭也挺重,手心流血了。慕容暮一把拉過我就往屋裡走,赫北堂跟在後面。
慕容暮讓秋鴻去請大夫被我攔下。我道:&ldo;王爺,這傷的地方不方便讓大夫瞧,再說不過是皮肉傷,塗了創傷藥就好了。煉影呢?我去看看她。&rdo;
他柔聲勸我道:&ldo;有秋鴻給她上藥,你安心吧,先管好你自己。&rdo;
我心裡難過:&ldo;煉影是因我而受傷的……&rdo;
赫北堂暴躁道:&ldo;這個閆憶憶怎麼這般潑婦?&rdo;
慕容暮嘆了口氣道:&ldo;閆憶憶是將門之女,她母親是陳天梔胞妹。閆憶憶習了些武藝,刁鑽任性,家裡排行最小,從小被寵壞了。&rdo;
赫北堂忍不住:&ldo;暮哥從未做過對不起陳要馨之事。那夜她過生辰,百般暗示千般討好,暮哥為了留給她女兒家的面子,最後只能裝醉。他們倒好,還不相信暮哥,一路跟蹤到王府外……&rdo;
我恍然大悟,原來他喝醉不為我也不為陳要馨,只是裝的。啞然失笑,突然覺得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在他心裡並不重要,我拒絕了他,然後呢?他還不是這般雲淡風輕?他是做大事的人,怎會為一個舞女傷心欲絕?
我心裡苦笑著,面上卻幾欲落淚。赫北堂見我這幅模樣,以為我是疼的想哭,急忙開啟藥箱,胡亂翻著。慕容暮眼眸深沉,用沾了水的絲帕幫我擦了手心,赫北堂找到藥幫我塗著,輕聲細語道:&ldo;雲兒,要是疼就說。&rdo;我搖頭,心裡疼。
手上好了藥。赫北堂叫來秋鴻幫我身上上藥。我推脫想休息,把他們二人趕走了。
本想把秋鴻也支走,可這丫頭死活不走。無奈只得脫了衣服,讓她上藥。秋鴻原本是知道我面板的事的,早在小臂受傷的那夜她就見過了,但是因為那晚只看到小臂又太匆忙,她也沒再多問。今天她這才看清我的面板,大驚道:&ldo;姑,姑娘……&rdo;我點頭:&ldo;不要告訴別人,煉影也別說。&rdo;
秋鴻幫我上藥,問我:&ldo;姑娘這可是落了什麼病?&rdo;
我搖頭:&ldo;我也不知。從小就帶的,只冬日如此,夏天出汗出的多便沒事。&rdo;
秋鴻猜測:&ldo;許是遺傳?奴婢知道有些面板病都是遺傳來的。&rdo;
即使真是遺傳又如何?在這個不著不落的時代,我連自己從哪兒來的都不知道。打小便被人販拐賣,想必這具身體的父母也是不在意的。
身體所受,不過都由自己自行承擔。
☆、20呈情
煉影的傷確實不太嚴重,起碼比我的輕很多,只是因傷在臉上看起來觸目驚心。煉影怕破相,我一把抱住她,說破相也不要緊,以後給她說媒,肯定說個比餘杭還帥的男人給她。她這才破涕而笑。
我只躺在床上躺了幾個時辰。不想吃也不想喝。完全沒有胃口。眼見著天黑了,秋鴻點了燈,想著洗個澡睡覺算了。慕容暮卻來了。
半個月前的事我還有些愧疚,更別提又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我依舊用老藉口推脫他:&ldo;暮王爺請回吧,我有些不舒服。&rdo;
慕容暮幽深的雙眼深不見底:&ldo;要不我叫個大夫來徹底給你瞧瞧,要不你老老實實下床。&rdo;我拗不過氣場強大的他,只能下床,跟著他找了處坐的地方坐好。
慕容暮看我,我不抬頭也不吱聲。這是他的習慣,說話前要先觀察我,我摸準了他的套路,心裡想著差不多他該說話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