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ldo;我何嘗不是如此?我沒有家,鴛暖閣也不過是我暫居之處,小的時候因為怕長大後命運不堪,只能努力練舞,永遠都在追求更高的造詣。&rdo;十一年的生活簡直每天都在噩夢中一般。
這樣看來,我與路清風也算是同命相連,&ldo;舞&rdo;與&ldo;武&rdo;也是同音不同字。想一件事做到極致,是多少痛苦與眼淚磨鍊出來的。
他神色深沉,彷彿變得不再是他。我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恐懼感,不由得抓了他的手臂,他微微一震,驚詫的望著我。我努力的措詞安撫他道:&ldo;路清風,前塵往事已然過去,人都是要往前走的,多想無益。你師父的事也是他的劫數,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劫數,看得開才能活得開心,你不是說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嗎?&rdo;
他笑了笑,卻是苦笑:&ldo;是啊,死了的人也不能復活。不過我倒是很羨慕我師祖,倘若有一天我像他一樣得知自己命不久矣,也會跟他一樣找處誰也尋不到的地方,安安靜靜的了卻自己的餘生……&rdo;
我生氣道:&ldo;不要給自己亂立flag!&rdo;
他驚笑:&ldo;你說什麼?又說些我聽不懂的話。&rdo;
他的笑容中終於見得些是我熟悉的那個路清風了,我不禁欣喜的握著他結實的小臂,笑道:&ldo;我還有很多你聽不懂的話,可以每天教你一句,想學嗎?&rdo;
他的眼瞳越來越澄清,臉上的笑也越來越明顯,他伸起另一隻手輕輕的撫在我的手上,久久凝視我,道:&ldo;雲兒,謝謝你。&rdo;
他手掌心的火熱溫度叫我有些羞赧,我不禁垂了垂頭:&ldo;謝我什麼?&rdo;
他彷彿察覺到我的難堪,輕移開了手掌,開懷的笑出聲:&ldo;謝你救了我的性命,謝你……&rdo;垂著頭的我余光中見他自嘲的搖了搖頭,又凝視我笑著道:&ldo;好了,要趕路了。對了,救你的白朮前輩說峒國什麼地方有溫泉?你有沒有去過?&rdo;
我搖了搖頭:&ldo;我沒去過,也不知道哪裡有。&rdo;
&ldo;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打聽打聽,這事包在我身上了。&rdo;
他拉著我起身,我們一起晃了晃酒罈,才發現兩個人不知不覺竟然喝掉了一罈子酒。喝了這麼多,這荒山野嶺的,尿急怎麼辦……
&ldo;路清風……&rdo;我不好意思的開口。
他挑著眉頭詢問的看著我。
&ldo;那個……這一路上……不會都是曠地吧?&rdo;
&ldo;應該是吧。&rdo;
……我總不能露天解決吧?
雖然不好意思,但我還是厚著臉皮問了出來:&ldo;萬一我尿急怎麼辦?&rdo;
他忍俊不禁的看著我,似是在憋笑:&ldo;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望風。&rdo;
和他待的久了,我三年來樹立的高冷形象逐漸坍塌,人設越來越向三年前發展。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路上,路清風問我:
&ldo;白朮給你的藥方你有沒有用過?&rdo;
我知他指的是泡澡的藥方,我道:&ldo;沒有。之前尋著藥方配過一次,但是種類太多,嫌麻煩沒堅持下來,好在峒國邊界的天氣也挺暖和,只有有點冷的那一兩個月面板會稍微乾燥些,也比之前在金貢國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