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領袖口,讓原本醉醺醺的我倏然清醒。
坐到酒吧又喝了兩杯酒,身體終於不受自己控制,去洗手間的時候幾乎撞到門上。
借著酒勁兒我沒有穿大衣,出了門在酒吧外,撥了前任的電話。
陰冷的冰雨迎面撲來,凍得我打了一個噴嚏。他的電話撥不通,我醉的更徹底,連深冬的冰雨都無法澆醒我。一遍又一遍,我撥著他的電話,從開始的無人接到最後的無法接通。
我曾經為他坐在回家的地鐵站裡嚎啕大哭,我以為這一次我也會如此。
可我只是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放下了電話,默默的坐回了酒吧裡。
很多時候,死心不需要多麼悲壯又痛徹心扉的哀嚎,有的時候絕望只是長久累積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輕輕一撥,之前的一切美好的泡影,都會灰飛煙滅。
離開王府的這三年裡,我重複的夢著那條溺死我的河水,還有岸上慕容暮那雙冷漠的黑眸。
我不知道讓我絕望的那最後一根稻草是何時壓在了我的脊背,我只知道,再次面對慕容暮,我有為自己不公的憤怒,有為他救了哥哥的感激,有對他理解的憐憫還有殘存的一絲報復心理,卻唯獨沒有了愛慕。我不認同路清風的說法,一個曾經一秒帶我從天堂墜落地獄的人,即使沒有了愛,對他的情緒也是很複雜的,要說想變成陌生人那般,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之所以知道自己對他沒有了愛慕,是因為我知道,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覺中,早已被另一個人填滿。
我仰慕他豪然浩氣的胸襟,欽佩他不懼生死的氣概,他隨時隨處即使身陷險境也能談笑自若,人世間的一切愛恨情仇恩怨是非都能化作他嘴角一抹不羈的笑,他不會把責任掛在嘴邊,卻放在心裡,用自己所能及的一切去捍衛它承擔它。即便如此,他卻活得瀟灑縱橫,驕傲自信。
宿醉後的清晨,我頭疼欲裂,喉嚨裡像著了火,不僅如此,四肢也是痠痛無比,我懷疑昨天失去意識之後是不是去跑了馬拉松,怎麼喝個酒連身上都能疼成這樣。
掙扎著起來去桌上倒水,倒了一半失去耐心,抓著壺嘴就灌,灌了半壺感覺喉嚨潤了很多。拿起銅鏡照了照,鏡子中的我臉頰依舊紅艷艷的,彷彿酒勁還沒消去。我身上的外衣已經被人脫掉了,只剩下裡衣,昨天穿的衣服也不見蹤影,床上櫃子裡到處都找不著。
從衣櫃裡翻出一件新的衣服,剛換上身,房門被推開了,一個丫鬟端著水盆進來,看到我站在房內,她驚喜道:&ldo;姑娘終於醒了。&rdo;
我問道:&ldo;現在什麼時辰了?&rdo;
&ldo;剛過了午時。&rdo;
丫鬟放下水盆出去了。我洗漱了一番,又坐在鏡前開始梳頭,拿著梳子的手剛舉起來,門又被開啟了,路清風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
我白了他一眼:&ldo;不會敲門嗎?&rdo;
他換了一件新的白衫,看起來輕薄透氣,簡潔輕盈。他坐在我面前,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我面前的梳妝檯。我以為他會跟我說昨夜的事,可他卻久久未開口,我輕咳了一聲打破沉默:&ldo;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來的?&rdo;
他點了點頭。
我有些心虛:&ldo;我……沒撒酒瘋吧?&rdo;
我從沒喝斷片過,即使在現代喝的最多的那一次也只是身體沉重不受控制,並沒有失去意識。我真不知道自己斷片後會做什麼說什麼。
他笑得十分開心,整個人如沐春風。我更加心虛,不禁有些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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