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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頁

我努力衝著他笑了笑:&ldo;沒有多想。我餓了。&rdo;發現赫北堂不在,我又問路清風:&ldo;哎?我哥哥呢?&rdo;

&ldo;他一早就出村子了,說是回去準備接你的東西。雲兒,咱們今天就走。&rdo;

&ldo;今天?這麼突然?&rdo;

&ldo;嗯。&rdo;路清風依舊笑著&ldo;放心,我們會把一切都安排準備妥當的。&rdo;

我知道他的笑是勉強做給我看的,與他相處了這麼久,他的每一種笑我都能看懂。恐怕他們也察覺我目前的狀況再住在這裡會越拖越糟,也就只能趕著把我接回去了。

一位身著粗簡布衣的老婆婆端著碗走了進來,住了幾天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間屋子的主人。她將碗放在桌子上,原本笑著的臉瞅了瞅我又有些擔憂,對我道:&ldo;哎呀這位姑娘臉色這麼不好,是要回去好好調理一下,我們這村裡簡陋,這幾天怕是委屈了姑娘。&rdo;

我連忙回道:&ldo;孫婆婆言重了,這幾天還多虧您留宿我們,給您添了不少麻煩。&rdo;

&ldo;不麻煩不麻煩。&rdo;孫婆婆又變回了那張笑呵呵的臉&ldo;這粥剛熱好,姑娘趕緊趁熱喝了吧。&rdo;

路清風道了謝,扶我起來喝了粥。我腹中那幾股寒流還在撞擊著下腹部,只是我已經疼的麻木了,孫婆婆說我臉色不好,我自己也能想像,此刻恐怕是蒼白的嚇人。怪不得赫北堂一大早就匆忙出了村子,他大概又在為我擔憂了。

我勉強撐著喝完了那碗粥,熱氣灌入胃裡舒服了很多,不過只舒服了一陣,接下來就是翻江倒海的絞痛,心裡一驚,卻再也無法偽裝,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滾而落。路清風察覺了不對,扶住了我的肩膀,我再也無法忍耐那陣翻湧,喉嚨翻騰,來不及多說,張開嘴將才喝下的粥全都吐了出來。

&ldo;雲兒!&rdo;路清風輕拍著我的後背,急切道:&ldo;哪裡難受?&rdo;

我只能搖頭,疼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好容易燒退了,又出現了更嚴重的症狀,這一次,我是前所未有的怕了起來。

三年前我也受了很嚴重的傷,只是那個時候我是孑然一人,不必擔憂別的。如今我多了這麼多牽掛著我的人,為了他們,我也不能有事。

不多時,赫北堂回來了。

我正歪在路清風的懷裡有氣無力的眯著眼,下腹部的疼痛漸去,我十分疲憊。

他抓著一個包裹進來,坐在我眼前,又柔聲喊我:&ldo;雲兒,睡了嗎?&rdo;

我搖搖頭,此刻確實十分想走了,我渴望能到一個點著炭火的房間圍著厚厚的皮草抱著手袋安安穩穩的睡一覺。

因為肚裡沒食兒,我異常的虛弱,嘴巴上下開合道:&ldo;哥哥……我想回家……&rdo;

赫北堂似在忍淚,點了點頭,他開啟包裹,道:&ldo;好,我帶你回家。&rdo;

包裹裡是一件極厚的冬衣,衣服下面是一件毛絨絨的披風。

穿好衣服圍好披風,赫北堂又將披風上的帽子幫我帶好,說要揹我出去。我道:&ldo;我自己可以走的……&rdo;

&ldo;別固執,從這裡下山坡的路還要走一段,還是讓我揹你走吧。&rdo;

突然發現兩次出入洪村都是我身受重傷,這趟路我竟從沒有自己親自走過。

赫北堂揹我出了村子,山坡腳下,已有一輛馬車在等著。

我們三人坐上馬車,往金城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