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風在我身邊坐下,大手握住我的手,我轉頭對他笑了笑,又對白朮道:&ldo;是,墜過一次河。&rdo;
白朮摸著鬍子:&ldo;難怪呢,這次你又迎著風雪出門整整一天,恐怕病症會比我此刻診出的還要嚴重些,這種病最忌諱反覆,一旦出了意外之前的調理就都功虧一簣了。不過好在我在這,肯定會用心幫你調養的,這你大可安心。&rdo;
我追問道:&ldo;敢問白前輩,此刻我的病症嚴重到幾成?&rdo;
他道:&ldo;若放在別人那裡恐怕已不能逆轉,不過在我這,我還是有信心能叫你恢復如常的,只是一點,你必須聽從我的囑託完全配合我的治療,可不能像三年前那樣治著一半就跑了。&rdo;
這次又沒人在後面追我我也沒必要再跑了。&ldo;自然。&rdo;
&ldo;有些傷風,等下我去開藥方,叫她們熬藥給你,兩副藥,吃過飯睡前喝下就行。&rdo;
我記得當年離開洪村時白朮跟我提過可能會在峒國見面的,為何如今他也跑到金城來了?覺得不解,我問道:&ldo;白老前輩為何來金貢國?與我師父的事有關嗎?&rdo;
白朮恨鐵不成鋼道:&ldo;與你師父無關,我也是到了此處才偶然遇到她的,我來金城都是因為劉錢那個不知廉恥的孽徒!&rdo;
提前劉錢,我才注意到他沒跟著白朮,追問道:&ldo;是為何事啊?&rdo;
&ldo;哎!&rdo;白朮垂頭嘆氣道&ldo;年初的時候我們住在峒國的南城,在那劉錢認識了一個女子,你也知道他都三十好幾了沒心思跟著我好好學醫每天就惦記著娶媳婦,自從認識了她,劉錢總是往外跑。我們在南城住了大半年,他們二人私下定了婚約,可誰知臨近成親的日子那女子竟然悔婚了。那個女人在南城也沒有親戚朋友,劉錢知道她的故鄉在金城,便認準了她會回到金城,趁著我有天上街出門,這逆徒留了封信獨自偷溜了。他那人做事莽撞不計後果,又愚笨不堪,我擔心他出事,就跟著尋來了。&rdo;
&ldo;那您找到他了嗎?&rdo;
&ldo;找到了。可他沒找到他未婚妻,每天哭天抹淚要死要活,發誓找不到自己妻子就不走了,我也就只能陪他在金城住下了。&rdo;頓了頓,他又道:&ldo;那天我在好友家的藥材鋪串門,正不巧藥鋪的人說他被王府的人傳喚走了,我便等了一會兒,他回來後說是赫家的公子中了奇毒,一屋子的大夫都無計可施,想到是你哥哥,又人命關天的,我便到王府上門解毒,卻沒想到碰上了你。&rdo;
我急道:&ldo;我師父呢?現在何處?&rdo;
白朮道:&ldo;距赫宅隔了三條街的後巷裡,有一戶姓杜的人家,她應該還在那。&rdo;
&ldo;杜?&rdo;我疑惑&ldo;這是誰?師父的朋友?我從未聽她提過這個姓氏。&rdo;
&ldo;這事等你見到她親自問她吧,因是她的私事,我也不好詳細講給你。我與她相遇也是很偶爾的,劉錢有天發瘋的上街找未婚妻,被人當成瘋子抓住揪著打,是你師父救了他,她當時也不知道救的人就是劉錢。後來她找我給那家姓杜的老爺看病,但此人已經病入膏肓,我也沒辦法救他。你師父就一直住在他家裡陪著他度過他人生最後一段時日。&rdo;
難道這個姓杜的人是師父之前喜歡的那個男子?
為了幫我治病,白朮暫且在赫家住下了,他說不放心劉錢,我便叫他把劉錢一起接到赫家來。
白朮前腳剛走,金嬌就來了。
她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看我受了傷又落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