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到哪兒去啊,不過是暫住到王府的。我心中悵然。在鴛暖閣時雖然也認識眾多姐妹,甚至和喜梅冬然結為好友,但是心裡總有一些防備,畢竟與她們也算是競爭對手的關係,搞不好就會撕破臉皮,我也是想付出真心的,卻怕被利用。多年來努力經營人際關係,維持平衡才有瞭如今的舞女千雲。在鴛暖閣的十一年裡,能睡一夜安穩覺的日子並不多。
煉影見我發愣,輕輕喚我:&ldo;姑娘?&rdo;
我回神,知道對她們來講,這暮王府何嘗不是她們的&ldo;鴛暖閣&rdo;。雖然不知道我會在這裡待多久,也不知道她們能跟我多久,但同為身不由己的人,我只能儘量讓她們過的舒心,踏實。
&ldo;別哭啦,這麼美的臉哭花不好看的。&rdo;我幫秋鴻擦了擦眼淚,想了想&ldo;秋鴻,你若真的傾心於餘杭,我可以找個機會跟暮王爺提一提,看看餘杭的意思。&rdo;
&ldo;姑娘……&rdo;秋鴻又要哭。
&ldo;得啦得啦,感謝的話就別說了,我嫌肉麻。&rdo;我是真的不喜歡聽別人說太虛禮的話,我自己也不喜歡說,有那個功夫不如去做。我輕輕攬了秋鴻煉影的肩膀,得意的笑道:&ldo;至於你們提的那個程姨娘嘛,我剛才在花園看到了……&rdo;
煉影&ldo;啊&rdo;了一聲,馬上問我:&ldo;她有沒有為難姑娘啊?&rdo;
我嗤鼻:&ldo;她是想為難我的,但是呢,沒被她佔到什麼便宜。我也算是間接的為喜鵲出氣了。&rdo;那個在程氏身後氣喘吁吁的小姑娘,應該就是喜鵲了。
想到一個問題,我問秋鴻:&ldo;對了,那個程氏她叫什麼啊?&rdo;
&ldo;程馮馮。&rdo;
我吐血,馮程程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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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快到了。
以往在鴛暖閣的時候,中秋也就是多添幾個舞,下了場和姐妹們與眾多公子喝兩杯酒,我便會回房。這是我的特權,年年如此。同樣的日子還有除夕夜。
對我來說,這種日子只有睡覺才能平息心頭的愁緒。
頭一遭要在鴛暖閣外過中秋,我心內除了煩惱沒有其他。我不想與除了家人以外的任何人過這種節日。秋鴻煉影都不行。
中秋的前一天我想著裝病,轉天一大早便臥床不起,秋鴻擔心的問我怎麼了,我只說渾身沒勁兒,不想下床。煉影嚷嚷去幫我請個大夫,我不讓她去,說休息休息就好了。
赫北堂沒有來,慕容暮沒有來。晚上的時候餘杭帶了一個食盒來說是王爺給我加的菜。放桌上沒動。
我趴在床上迷迷糊糊昏昏沉沉,都間歇性的睡了一天了,睡到最後的後遺症就是我能很快入睡,但是不到一分鐘就醒了過來,這一分鐘裡還做很多亂七八糟的夢。難受的要死。
正在昏沉之際,聽到房門響動,我以為是秋鴻煉影進來看我,便沒有吱聲,只是調整了角度,頭向外面轉了轉,好讓她倆放心。
那人站在我的床頭沒動,感覺他俯下了身子,我聞到一股好聞的檀香,帶著男性的氣息,幾乎是下意識的我一股腦的從床上跳起,顧不得揉眼,只能低著頭恭敬的喊一聲&ldo;暮王爺&rdo;。
他沒有開口,也沒動,只是將身子立直。借著燭光我看到他衣服的下擺,盪著好看的弧度,一件黑色的錦袍,沒有繡線。稍稍抬頭,看到他的領口拼接著素色的錦緞。這件衣服顏色雖然過於素淨,但是因著衣料材質是極佳的所以看起來又別有一番味道。
我最終還是伸手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