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懵，打斷道：&ldo;你等等……你那年才十七歲，多少年前的事了，林墨染今年四十三歲……讓我算算……&rdo;

我掰著手指在手心劃著名加減法，老妖怪拉住我道：&ldo;行了別算了，我跟你這樣說吧，那個人的體貌特徵一直沒有變，救我之時與林墨染看到他之時是一個樣的，所以說，那個人應該也是跟我們得了一樣的怪病。&rdo;

&ldo;然後呢？&rdo;

&ldo;林墨染說那人在他小的時候還挺照顧他的，只是後來因為背叛了蠱毒教被逐出了教會，他曾經跟林墨染說過，他要去西囊國。&rdo;

我愣愣道：&ldo;所以你要去西囊國？&rdo;

&ldo;這個人很神秘，據林墨染所言他進入蠱毒教時間並不長，不過幾年時光，可在這之前那麼多年，他就已經知道了蠱毒教的藥方，還給了我藥丸，由此可見，他跟蠱毒教的關聯是由來已久的。我跟林墨染都相信，他還在人世。所以我們要去西囊國，找到他。&rdo;

我急道：&ldo;等等，你說什麼？你們？林墨染瘋啦？自己的蠱毒教不管了？要去找一個虛無縹緲的結果？且不說那個人是不是已經死了，就是他活著，就能有讓你們恢復如常的秘方嗎？你們可真是天真。&rdo;

老妖怪搖頭：&ldo;林墨染說要把教會暫且交給分壇使代管。雲兒，你不懂啊，不能理解我們的想法，不管多遠多辛苦，不管有沒有結果不管結果多渺茫，只要能試，我們都想去試試的。&rdo;

想起白朮之前對我說的話，我又有些瞭然了。輕輕點了點頭，我握著她的手：&ldo;師父，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rdo;

老妖怪寬慰道：&ldo;雲兒，你長大了，也看開了很多事。等林墨染解決了遊蹤，我們會即刻啟程，只是……大概不能參加你和小路的婚禮了。&rdo;

心裡突然打定了一個主意，我喃喃出聲：&ldo;師父……到處遊歷是不是很有意思？&rdo;

她沒有反應過來，呆愣愣道：&ldo;啊？我認為很有意思，領略各地風光美景……你問這個做什麼？&rdo;

我笑著搖搖頭：&ldo;沒什麼，只是隨口問問。&rdo;

旅行結婚，應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4暫別

在與路清風分別的數次中，這一次卻是最難熬的。

我甚至找老妖怪要了林墨染的住址。

老妖怪知道我心焦，卻以我的安危為考慮優先的第一事，說遊蹤行事詭秘，又擅偽裝，怕我再被他騙了去做人質，林墨染已和路清風達成統一戰線，這次再做人質恐怕他就不會那麼輕易放我了，不拼個魚死網破是不會罷休的。

想到這一層關係，老妖怪甚至晚上搬到我房內跟我睡同榻。她打著鼾聲流著口水讓我再次失眠，經常凌晨就醒了，披著衣服倚在床頭等著天亮。

只是過去了三天時間，我卻感覺像過了三年。沒有他的日子，每一天都很煎熬。

第四天一早，我們正在前廳吃早飯，才吃完沒多久桌子還沒撤乾淨，一個小廝急匆匆跑來送訊息說展長遙來了。

門外展長遙神色焦慮，臉色不大好，他身後跟著董孟卓。

想到展軒也曾跟我有過交流，不知他有沒有脫離危險。早知應該叫白朮跟我們一道來一趟離城的。

展長遙看到我似乎有些驚訝，不過隨後又有些瞭然，對著我微一點頭：&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