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的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是她一哭，我就慌了。

正走到石橋旁邊，我把她放在石橋的臺階上，她的頭倚靠著欄杆，怕她不舒服，我伸出一隻手墊在了她的腦後，另一隻手幫她擦著眼淚，我輕輕的說道：&ldo;別哭了雲兒，別哭，好不好？&rdo;

不知為何，我一勸，她竟然就止住了抽泣，她吸著鼻子，眯著眼睛，嘴裡含混不清：&ldo;路清風……路清風，你別再教她練劍了。&rdo;

我的心臟又漏跳了一拍，為何？難不成她今晚喝酒是因為我？

雲兒，你到底在想什麼？

有些事我不想挑明，是因為我怕看到她皺眉，怕看到她不開心，可是此刻，我再也按捺不住，我必須知道！

我湊身過去，沉聲問她：&ldo;雲兒，告訴我，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rdo;

她忽然笑了，她笑起來明媚的如春天中綻放的第一朵桃花。

&ldo;喜歡啊，不是一點……是……&rdo;

我急著追問道：&ldo;是什麼？&rdo;

&ldo;是……&rdo;她猛然睜開眼睛，可是她的眼睛中卻沒有焦點，她伸出右手的食指，按在地上不動了。

這是什麼意思？

&ldo;雲兒？&rdo;

我仔細凝視她的手指，她纖細的玉指在地上畫了一個符號。一個詭異奇怪的符號，我從未見過。

&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她閉上眼睛笑了笑：&ldo;秘密。&rdo;

她醉成這樣，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知道我是誰嗎？

&ldo;雲兒，你睜開眼睛看看，你說喜歡，可是你知道我是誰嗎？&rdo;

她沒有睜開眼睛，只是依舊笑著：&ldo;知道啊，知道啊。&rdo;

&ldo;我是誰？&rdo;

我真怕她說出慕容暮的名字，有那麼一瞬間，我緊張的心都要蹦出嗓子眼了。

她緩緩的開口，嫣紅的嘴唇嫵媚迷人：&ldo;你怎麼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好傻啊，路清風……&rdo;

一顆心歸位，可是卻依舊狂跳不止。我知道我也笑了，此生從沒有這般快活過。

她突然蹙眉一彎腰，嘴裡吞吐道：&ldo;路清風……好難受，我想吐……&rdo;我還來不及拉她，她&ldo;哇&rdo;的一聲全吐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我帶著她回到孫宅，孫老先生看到我懷裡抱著吐得一塌糊塗的雲兒，神色緊張又擔憂。我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們所有人，都會這麼想。

我是一個以殺人謀生的人。很多時候不是殺了人就可以解決問題的，更多的問題因為所殺的這個人出現，這種事在我的職業生涯中時常出現。

可今日我知道了雲兒的心思，我就不會再放開她，不管誰來阻攔，我都不會再放開她。

與雲兒一起回離城的路上，她心事重重，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在想她爹。

她想見他，可是見了他又不能挑明身份，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很痛苦的事。

為了逗她開心，我拼命找話題，誰知她卻拋給我一個意想不到的問題：

&ldo;那個芷瑩，到底是在紅春樓還是攬夢軒？&rdo;

雲兒一直以為芷瑩在青樓，我當時明明跟她說的是歌舞坊，可是她這樣認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