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去世,而是祖父臨終前想要見上我一面。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祖父如今也許就在生死邊緣上掙扎,為的就是合上眼之前告訴我他想對我說的話。
我所在的城市和祖父住的地方相距甚遠,我怕趕不及不回去見他最後一面。
蕭龍溟聽到我這一番話。並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將我摟在懷中。他胸懷之中溫熱的體溫,讓人有一種落葉歸根的安定感,我靠著蕭龍溟寬厚的胸膛,慢慢的就鎮定下來了。
身子不在再抖,卻是木雕一樣的保持著靜止的姿勢。
少頃。我用唇不捨的吻了吻蕭龍溟的胸口,用有些發乾的嗓音開口說話:“蕭大哥,我想我們也許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這一次離開,我打算即刻動身就走,我還從來沒想到要把蕭龍溟帶回家裡。不過,祖父如果看見蕭龍溟一表人才,一定會走得十分欣慰的。
“要回去見爺爺?”蕭龍溟的手寵溺的撫摸了我的髮絲幾下,渾厚的聲音擲地有聲,“小東西,你現在身上的陽氣太弱,我必須留在你身邊保護你。”
“你打算和我一起走?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沒想到蕭龍溟會做出這樣一個決定,心裡面有些小激動,忍不住注視著他。
我當然希望蕭龍溟能陪著我,我現在就連一刻也捨不得和他分開。
“你們都走了,那我怎麼辦?盒子怎麼辦?蕭大哥,你別忘了。盒子裡面有譚笙姐姐的陽魄。”連少卿皺著鼻子,一臉的不痛快,他脖子上的幾道深色的瘀痕依舊在他說話間若隱若現的。
他說著,額角猛然冒出了細汗,捂著胸口低頭狂吐。
暗黑色的液體被吐在了地上,看不出來是血液還是什麼東西,只能看見無數白色的細小的蟲子在黑色的液體中掙扎遊動著。
那小蟲子好像是蛆一類的東西,看著就叫人頭皮發麻。
蕭龍溟臉上的神色十分的鎮定,眼中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冷靜。他好像確實不著急盒子被人搶走的事情,反而是給人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他掃了一眼臉色蒼白,呼吸粗重的連少卿。白皙的指尖扣在連少卿的手腕上,眉頭微微一皺,“少卿,你打算和我們一起走嗎?你現在身體虛弱,如果要和我們一起走的話,就必須找到一樣古物寄居在其中。至於盒子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我要和你一起走,我一個人害怕,那些人全都是變態。蕭大哥,我們快離開這裡吧。你沒發現我們的家變得特別奇怪嗎?!”連少卿死死的拽住蕭龍溟的袖子,上牙齒緊咬下嘴唇,好像對之前的遭遇心有餘悸。
關鍵時刻,連少卿好像忘記了自己和蕭龍溟的隔閡,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在蕭龍溟的身上,尋求應有的保護和安慰。
蕭龍溟銳利的目光洞察了一眼屋內,陰沉了目光冷笑,“離開?小東西走之前總得帶幾件衣服。他們敢弄髒小東西的家,就要考慮這樣做的後果。”
“屋子裡有埋伏對不對?蕭大哥,搶走盒子的人是不是還沒走?”我的手心裡出點虛汗,透過蕭龍溟的側面,我的視線或多或少是可以看到房門開啟的屋內。
屋子裡面邪氣逼人,一眼望過去,好像飄散著許多黑氣瀰漫。
地上一片狼藉,灑滿了白色的紙錢兒,水泥的地上還有水漬形成的巨大的腳印。
陰風從房間裡吹出來的時候,還夾雜著微弱的女人的哭聲。這個哭聲斷斷續續的聽不太清楚,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幻覺。
我腦子裡的念頭一閃而過,就見到一隻巨型的嬰兒就從房間的角落裡慢慢的爬出來,它的大小有大型犬獒那麼大。
一雙紅燈籠一眼的眼睛貪婪的看著我們,咧到了耳後根的嘴,配合著倒刺一樣的牙齒,正在詭異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