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子臉色鐵青。
因為,兩個夷女手中的長劍,同時架在了玉紫的脖子上!
被兩個夷女控制住的玉紫,臉色淡淡,看不出半點驚慌,厚厚的脂粉下,她一雙明眸朝四周稍稍一轉,便把一切收入眼中。
此時的秦太子,一臉的懊悔,顯然,他沒有想到這個蒙薄如此狡猾,指派給婦人的侍婢,都是身懷佩劍,手段利落的狠辣之女。
此時此刻,百來秦人堵在玉紫的馬車左右,數千秦人,也穿插在眾夷人之間,可以說,大局已全部秦人控制了。
可是,架在玉紫頸項上的劍,卻寒光森森,殺氣勝勝。局勢一下子僵住了。
秦太子喘著粗氣,這時的他,已沒有心思打量玉紫的長像。他咬著牙,朝著蒙薄嘎聲喝道:“蒙薄,你的膽子不小啊!”
蒙薄臉色鐵青,他大聲喝道:“秦家匹夫,你都要滅了我們了,我蒙薄敢膽子不大麼?”
他喝到這裡,頭一轉對上玉紫,突然長嘆一聲,頗有點歉疚地說道:“婦人,早知秦人如此無信,便應該把你送還趙出了。”他的聲音中,帶著真誠的悔意。
玉紫淡淡一笑,閉上了雙眼。這時的她,有一派閒著無事的悠然。彷彿架在她脖子上的利器,根本是紙糊的一樣。
秦太子目光一轉,瞟到她這模樣,不由叫道:“兀那婦人,聞你聰慧異常,可有善策自救?”
玉紫睜開雙眼看向秦太子。
這個秦太子,與他的聲音一樣,整張臉瘦削陰沉,眼窩深陷,嘴唇外突。整個人一副刻薄淫蕩之相。
玉紫只是瞟了他一眼,便再次閉上雙眼,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本來就是,現在對峙的可不是她,實沒有必要摻合到這兩夥強盜中去。
秦太子見她不理自己的,以為她嚇壞了,當下哼了哼,轉向蒙薄。
在秦太子絞盡腦汁想策的時候,蒙薄顯然有點不耐煩了,他大聲喝道:“秦家匹夫,令你的人速速退後,否則,我拼了這條命,也要殺了這個婦人!”
秦太子沒有理他,而是側過頭,與身後的一個賢士低聲交談起來。那賢士一雙三角眼,臉白如塗粉。
不一會,秦太子點了點頭。他轉頭看向玉紫,朝著玉紫上下打量了幾眼後,秦太子嘎嘎乾笑道:“不過一個婦人而已!你殺了她,於我秦國何損?”
蒙薄一怔。
這時,秦太子又看向蒙薄,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後,右手一揮,喝道:“退後十步!”
“諾!”眾秦卒應令,策著馬緩緩向後退去。
堪堪站出十步,讓自己與眾夷人有了點距離,秦太子才勒停坐騎,朝著蒙薄陰陽怪氣地一笑,一派怡然自得。
這時刻,蒙薄冷笑起來,他恨聲說道:“殺了這個婦人於你秦人無損?哧!你秦國此戰之所以敗於趙國,便是因為這個婦人,因為她所創造的機關密器。如今天下諸國,齊國魯國趙國三國都有機關密術,我倒想看看,秦國是如何流落成為二流小國的!”
這話很狠,直中秦人的心思。當下,秦太子的臉色一青。他回頭看向那白臉三角眼的賢士,那賢士連忙湊上去跟他說了兩句話。
秦太子想了又想,右手再次一揮。
這一次,秦人卻是直接退下,轉眼間,他們便退到了五百步處,然後一一下馬,開始紮營。
上萬秦人,便這般將一千夷人包圍在中間,自顧自地紮營準備休息。
眾夷人同時轉頭看向蒙薄。
蒙薄臉色一青,他策馬來到馬車旁,輕喝了一句,令得兩夷女把架在玉紫頸項上的劍撤去後,蒙薄湊近玉紫,十分誠懇地問道:“姬以為,我要如何才能脫圍?”
他竟是向玉紫問起計策來。玉紫十分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