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紫展開了一朵燦爛的笑容。
一陣腳步聲傳來。
一個侍婢來到玉紫身後,她朝玉紫福了福,低著頭,雙手捧著一個木盒,清聲說道:“玉姬,公叔白府派人送來此物。”
公叔白府?
玉紫嗖地轉過頭去。
她伸手拿過那木盒。盒子很緊,玉紫費了一下功夫才把它開啟。
盒子中,有一卷帛書,玉紫拿過帛書,上面用趙國字寫了一句話,“姬有大才,夕甚敬之,此生唯願與姬結為姐妹誼,共輔夫君。燕姬不敬,替姬逐之!”
‘燕姬不敬,替姬逐之!’
玉紫把這行宇,細細地看了兩遍後,啞然一笑。她把那帛書拿到煮酒的炭爐中,扔進去燒了。
她這個動作一做出,那個站在殿外,正向裡面瞅來的侍婢頓時鬆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來。
玉紫把空了的盒子重新蓋好,遞給侍婢,“交給原主。”
“諾。”
目送著那侍婢離開大殿,與候在殿外的一個陌生面孔的侍婢會合後,玉紫收回目光。
她的嘴角,噙出了朵笑容來: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夕女會向他示好!而且她還說,是為了她玉紫,才趕走燕姬的!也不知燕姬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中,可以任由【奇】她想送就送,想要她【書】勾引男人,她便勾引【網】男人?如此看來,那晚燕姬與建在一起翻雲覆雨,還是得了夕女命令,故意讓眾劍客發現的。
這個夕女,真是不簡單啊!可惜,她低估了公子出!也低估了她玉紫!
想著想著,玉紫長嘆一聲。她眺望著外面的浩瀚的天空,低低地說道:“玉紫,明明歡快之時,因何心底鬱郁難歡?”
她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在紗窗的邊沿輕輕地描畫著,心腸百結。
只是感慨了一會,玉紫還得出去忙活。
坐在馬車上,邯鄲城中,人流已是增多了不少,擠擠嚷嚷中,許多馬車穿來梭去。
四十幾處酒家,隨著時間地推移,那生意是越來越好。光是那油脂入鍋煎燒時傳出的香味,便是飄多遠,便把廣告打出多遠。
可生意太好也不是一件事,無數的權貴都點名要炒菜,而且派出請貼,想與她見一面,或派出家中的庖丁,想向她學習的不知凡幾。不過好在那些人也知道,公子出府還處於高壓中,不敢過於強求。
酒家中,吃炒菜都要排隊了。不管弄出多少,都是一搶而空,原料地供應,已越來越緊張。
因為這個,玉紫已派出了百人隊的遊俠兒專門上山打獵。現在的她,真是迫切需要大量的家獸。到得那時,她就可以擴大生產了。
至於美漿,生意也很不錯。
“格支格支”的馬車行進中,玉紫突然聲音一提,喚道:“停車!”
馭夫連忙急喝一聲,強行拉停奔馬。
玉紫掀開車簾,一跳而下,她朝著右側路中的一箇中年人叫道:“瀵君!”
那中年人腳步一頓,回過頭來。他迎上了玉紫笑意盈盈的臉,她笑得那麼溫和,那麼友善,這樣的笑容,讓魏人瀵的心中稍稍一定。
他猶豫片刻,終於向玉紫走來。玉紫朝他福了福,指著一側的酒家,笑道:“得與君遇,不勝榮幸,可飲一斟無?”
魏人瀵神色複雜地看著她,聞言笑了笑,還以一禮,道:“不敢,不敢。”
兩人一前一後向那酒家走去。
在塌上坐好後,玉紫以袖掩嘴,輕輕一笑,道:“君實過慮了。你與妾都是商戶,商戶便說行商之事,何來扯上他人?”
魏人瀵雙眼一亮。他持起几上的酒斟,一飲而盡後,自失地一笑,“然也然也,正是商戶便說行商之事。”頓了頓,他壓低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