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在突然見到建與燕姬滾在床塌上時,他們憤怒妒忌超過了理智,竟沒有稟過公子便大叫大嚷地衝了過去。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絕頂美人,公子出也是說舍便舍!
那劍客愕然地看著公子出,片刻後,他朝著公子出深深一揖,顫聲說道:“公子當真重士!燕姬如此美人,建如此行為,公子亦能成全,臣,臣感動莫名!”
他著實是感動,無比地感動。天下間,有多少權貴王孫,嘴裡說著重士重才,可在美色面前,那所謂計程車,所謂的才,都要靠一旁站去。天下間,想來只有自家主公能做到這個地步吧?如此寬仁,如此重士啊!
那劍客朝著公子出再次深深一禮後,低頭退出。
玉紫有點不相信。
她皺著眉頭,尋思起前幾日見到燕姬時,他看向公子出的眼神,那眼神中,分明有一種叫做野心的東西在閃耀。這樣的燕姬,自身又是絕色美人,她怎麼可能會捨棄堂堂趙公子出,而與一個尋常劍客歡好?就算她奈不住寂寞,也要等地位再穩妥了,再隱密地做這種事啊!
就在玉紫深深疑惑之時,公子出沉聲命令道:“來人!”
一個侍婢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殿門口。
公子出淡淡地說道:“將伺候燕姬之人,帶來見我。”
“諾。”
不一會功夫,二個侍婢、幾個平素在院落裡幫忙的傭婆進入殿中。
這些人一對上公子出的眼神,便是雙股戰戰,他目光一抬,幾個婦人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同時跪下,伏在了地上。
看著伏在地上,如同抖糠的幾人,公子出皺起了眉頭,他向玉紫看來。
玉紫接收到他的眼神,轉過頭盯向幾女,清脆地問道:“這幾日,可有外人找過燕姬?”
“有,有,是一位嬌嬌。”
“是公叔家的嬌嬌,端方有禮的貴女。”
端方有禮?莫非是那個夕女?
玉紫向公子出瞟了一眼,又問道:“燕姬這幾日,可有異常?”
頓了頓,她還是說明白一點,“可有時哭時笑,或怔怔不語,或坐立不安等?”
兩侍婢連忙點頭,一人說道:“然,然也,昨日晨時,姬還泣了許久呢。”
“噫,奴記得,那嬌嬌一去,姬便把酒斟掃落在地,還叫著,叫著:令我近他分寵的是你!可如今,如今你卻叫我……”那侍婢聲音一尖,模仿著燕姬的語氣說到這裡後,訥訥續道:“姬說到這裡,便不再言語了,連晚餐也不曾食。”
玉紫看向公子出,見他眸底盡是冷意,便轉過頭喝道:“退下吧。”
“諾。”
唯唯諾諾中,幾女慌不迭地退出大殿。
殿中,恢復了安靜。
公子出仰著臉,怔怔地望著穹形殿頂,半晌半晌,他才低低地喚道:“玉姬?”
“然。”
“你說這婦人,幼時明明可親,怎地長大後,卻一個二個的,變化殊多,令人厭憎?”
玉紫垂下雙眸,半晌半晌,她才低聲應道:“妾,不知也。”
公子出顯然有點失神,他閉上雙眼,低低地說道:“我平生,最恨他人欺我!”
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後,便坐直身子,重新翻閱竹簡起來。他臉上的表情是那麼平靜從容,似乎剛才的失神,只是一個幻覺。
睡覺時,公子出一直摟著玉紫,不曾放開少許。現在已到了夏末了,他這般抱著,還是有點熱的。可隱隱中,感覺到他有著失落的玉紫,還是任由他這般摟著自己。
被一陣鳥啾聲驚醒的玉紫,洗漱過後,來到紗窗前。
隨著紗窗一開啟,一股清涼的氣息便撲面而來。望著外面鬱鬱蔥蔥的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