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湖畔。
流雲武道館。
一輛很普通的商務車停在了道館門口。
道館大門外,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大步迎上去,開了車門。
一個穿著古典青色長袍的男子,與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下了車來。
“政叔!”
開門的中年男子恭恭敬敬喊了一聲。
單看面容,青袍男子比中年男子大不了多少歲,但那氣度卻勝過中年男子良多。
淵渟嶽峙,望之如一泓深淵,深不可測,窺之不透。
那個魁梧的中年男子,氣度氣勢其實也是不俗,但和青袍男子一比,卻完全淪為了陪襯。
下車的少年,衣著倒沒有那麼復古,穿著西裝,內有馬甲,面容清秀,看著像富家小少爺。
但在他的背上,揹著一個黃綢布裹著的長條狀的東西。
“叫師叔祖!”
中年男子回頭朝身後的弟子們喊道。
“師叔祖!”
道館的弟子們齊齊喊出了聲。
青袍男子一眼掃過去,目光在其中幾個人身上稍稍多停留了一瞬,而後微微頷首道:“有三個不錯的苗子,公孫淵,做得不錯。”
公孫淵聞言一喜,道:“多謝政叔,政叔裡面請,都已經準備好了!”
公孫政點點頭,邁步朝裡邊走去,說道:“接下來,應該會在你這住半個月左右的時間。”
“政叔住多久都可以,您住越久,我越高興!”公孫淵歡喜道。
公孫政不置可否,“關於那個陳帆的資料,都發到你手裡了吧?”
“家族已經發來了,都放在您的房間。”公孫淵說道:“我備了酒席,您老要不要先常常杭江這裡的鯉魚?”
公孫政搖頭,“帶公孫梁去,我就不必了,稍後送一份餐過來,公孫梁知道我吃什麼。”
在公孫淵的引導下,穿過道場庭院,來到後面一座閣樓。
拿起資料,公孫政看了起來。
資料出奇地詳細,包括陳帆的出生於成長軌跡,以及在蘇家入贅的三年,還有後來的種種事蹟。
但是,在這資料後面,還有一段說明。
“入贅蘇家前的經歷,雖確有戶籍資料,但經查後,推測應系偽造!”
再翻看到最後,卻是另一個人的資料。
“陳天驕,男,26歲,出生於,系京都陳家嫡長孫,父母均早逝。”
“十年前從軍,軍中履歷不詳。”
“三年前,於京城燕山度假村殺曹家世子曹逐流,後銷聲匿跡,疑與琅琊王家世子之死有關……”
“陳家大小姐陳星兒日前抵杭江,和陳帆似一見如故,再綜合一切其他線索,懷疑陳帆可能是陳家銷聲匿跡的嫡長孫陳天驕!”
“……”
“陳家嫡長孫?”
看著這份資料,公孫政露出一抹異色,片刻之後,他突然咧嘴笑了笑:“這就難怪其手中會有龍紋羅盤,武道高明,能殺徐西樓了!”
陳家那種門閥的嫡長孫,殺了會有一些麻煩。
但對他來說,問題也不是不大。
和公孫這樣的千年世家相比,陳家在世俗中的權利很大,也不能無視。
但終究只是一個嫡長孫而已。
不過,殺與不殺,仍取乎於心。
他這樣的武道高手,行事全憑本心,而非外物。
不如此,武道修為到不了他這個層次。
放下資料,他盤膝坐下,閉目養神的同時,調理著狀態。
多年習武修心,他早已處變不驚,行事一舉一動都力求從容不迫。
剛剛長途跋涉抵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