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時想著,將炭筆一扔,天權是什麼呢?是人名,還是地名,亦或者是某個道士的法號?
“若是人名的話,倘若他手中有汝南王留下的證據,為何這麼多年,從未站出來過,說過一句?”
池時聽著身後的聲音,回頭一看,只見周羨從架子一旁走了出來,他的頭髮有些凌亂,身上的衣袍皺巴巴地,看上去像是幾宿沒睡了。
見池時看他,周羨靠著架子,整了整袍子,“我叫人查過了,當年汝南王身邊,並沒有一個叫做遲姍姍的人。便是同這四字成語有關的人,都不存在。”
“若真有人以天權為名,那給他取名的人,倒是宏大。”
池時點了點頭,掏出了半根人參,扔給了周羨,“我阿孃給的,提神用的,年份不高,你就隨便吃吃吧。苦了吧唧的,我不愛吃。”
“不用還給我了,我多得是。”
池時說著,又沉思了起來,“天權,乃是北斗七星當中,最暗最隱晦的一顆。權者時也……天權又被稱作文曲星。”
她一說完,有些無語的抬起了頭,“若我生在那會兒,倒是暗合了我的名字池時,我哥哥高中狀元,通常這種人,被稱之為文曲星下凡……”
池時的話音一落,周羨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猛的站直了身子!
“你知道是誰了?”
池時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直直的看向了周羨。
周羨掰著手指數了起來,“文曲星下凡,中過狀元;當年又在汝南王身邊,在邊關同他有過接觸的人,當真有一個!”
“那人名叫漆耘凡,狀元出身,像你哥哥一樣,他高中之後,直接進了兵部,在京城裡待了幾年之後,邊關有戰事,他隨著汝南王一起出徵,成為了監軍。”
“漆耘凡像所有的文臣一樣,對於武將格外的看不順眼。汝南王在邊關作戰期間,他一連上過八道奏章,參汝南王的不是。當時還有許多主戰之人,對他頗有微詞!”
池時眼睛一亮,“汝南王可沒有說他留下的線索,是指向可信賴的人,還是指向仇人。他是中毒而亡,當時身邊有叛徒。這漆耘凡黑白不明,但我想著,是他沒跑了。如今他身在何處?”
周羨聞言,臉色頓時不好了起來,“漆耘凡已經死了,看到你正前方右手邊的卷宗了麼,那便是他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