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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章 自殺他殺

一品女仵作正文卷第一七一章自殺他殺池時點了點頭,“屍體不會撒謊,他有的時候,只是說話比較慢而已,要有耐心。”

目前看來,的確是自殺的可能性比較大。

池時說著,拿著那手對著光亮照了照,然後從腰間的小錦袋裡,掏出了一個布包,那布包攤開,裡頭放著一把鑷子,和一柄小刀,看上去都寒光閃閃的,一看就經常有人擦拭。

池時抽出鑷子,從那指甲縫裡,夾出了一顆約莫只有半顆米粒大小的珠子來,放在了一個油紙包裡,“姜一白是個男子,衣衫上也並沒有釘珠,那麼他手指甲縫裡的小珠子,是從哪裡來的?”

她說著,又詳細的驗看了一遍,依舊沒有在姜一白的身上,找到任何的違和的痕跡。他是一個成年壯漢,有武功傍身,一般的人可制不住他。而且,他水性極好,即便是被人推下去,那也能夠輕鬆的游上岸。

池時眉頭緊皺,蹲在姜一白身邊,微微有些發愣。

雖然自殺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這屍體身上,有一個違和的地方,總讓她看得十分的難受。

她想著,轉過頭去,看了看布包裡插著的小刀……

“要剖了麼?你要把他剖開了麼?我聽說溺死得人,像是壞掉了的西瓜一樣,一切開,肚子裡就會流出好多水來!我需要站得遠一些嗎?會不會噴出來?”

池時循聲轉頭,一下子就瞧見了趙蘭汀湊過來的大臉,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說個不停。池時還是頭一回瞧見,有人把又害怕又期待的眼神,表現得這麼淋漓盡致!

池時想著,拿起了小刀,在手中轉了轉,站了起身,李婉站在這邊,她剖起來不方便……

她走到了屍體的腳邊,想要從這裡繞過去,可是走到了一半,卻是又頓住了,“原來是腰帶。”

“腰帶有什麼問題?這個腰帶上的玉環顏色,同他這一身袍子,一點都不搭。我聽聞姜家苦寒,姜一白全靠李伯父家養著,原來是真的!”

“不光是顏色,這玉環的紋樣……現在已經沒有人戴這種了,是我阿爺那會兒,人常戴的。”

池時搖了搖頭,“不是玉環。而是腰帶比他的腰大出了一截。”

趙蘭汀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陳國公,“咱們大梁男子的腰帶都十分的寬,為了彰顯地位尊貴,上頭都鑲嵌了玉石。這腰帶本來也不是用來束出楊柳細腰的。”

“為了不難受,通常都很寬鬆。像我阿爹,他好吃美食,肚子比常人大了一圈,像懷胎十月一般,若是腰帶緊了,他都喘不上氣兒。所以姜一白的腰頻寬,那又有什麼稀奇的?”

她見池時不剖屍,又是失望,又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你阿爹是文官,自然衣袍寬大,腰帶也大。可是姜一白是習武之人,習武之人,還有像我們這種要經常在外做事之人,一般都喜歡穿得幹練一些。”

池時說著,蹲了下去,伸手一抬,將那姜一白翻得側了過來。她這麼一動,那姜一白的身上,又流出了一攤水來,他的手垂到了李婉的鞋邊。

李婉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她一邊哭,一邊打著嗝,像是剛才池時同趙蘭汀的話,她一個字都沒有聽到似的,“自殺?什麼自殺?一白哥哥不可能自殺的。他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一白哥哥求娶我,可是阿孃嫌棄他無父無母,家境貧寒,是我們國公府的窮親戚,就算練了武功,來年考個武舉,那也遠不如池硯有錦繡前程。”

“是我心智不堅,阿孃在我跟前流淚,又誇池硯是個正人君子,我便應了。我……”

陳國公一聽,忙看了池時一眼,一個耳光甩在了李婉的臉上,“你清醒一點,你都在渾說什麼?”

李婉捂住了臉,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