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來。”池時說著,尋了最靠牆角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她慣常喜歡選這個位置,一眼便能夠看到從門口進來的人。
沒有人會注意到你,你可能夠看清楚店裡每一個人。
小二一聽,樂開了花,“好叻您!你且稍等。聽您口音,是外地來的吧,可得小心了,莫要隨便出去。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同小的說,自然都會給您準備好的。”
那小二哥看上去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圓圓的腦袋,單眼皮,一雙眼睛黑溜溜的,一看就是個機靈人,他的話音一落,旁邊便有人不滿地出了聲。
“聽他鬼扯,這什麼北康城的人神神叨叨的。就這破地方,能來住店的,哪個不是過路的外鄉人?天黑了不能出去,還能起什麼鬼霧,將人吞掉不成?”
“照我說,就是想著我們什麼都在店裡頭買,銀子全叫他賺了去。瞧見那外頭沒有,不是照樣有人走來走去麼?他們怎麼不見有什麼危險,當真是晦氣。”
說話的人,是一個穿著黃裙綠衫的小姑娘,她生得一張瓜子臉,看上去便一臉的驕橫。
“嬌蘭,出門在外謹言慎行,你若是再這般咋咋乎乎的,日後便在家中待著,不要出來了。”說話的人,比她年長一些,看上去二十出頭,一副儒生打扮。
那個叫嬌蘭的姑娘跺了跺腳,怒道,“哥哥就總是會說我。若非祖母病了,哪個想要出門?三姐姐同五妹妹也在,你怎麼總是說我一個人?”
她這麼一吵,酒樓裡的人或明或暗的都看了過來。
這一桌子,有老有少,一個個的心事重重的,顯然家中老太太病得不輕,沒有心思約束這些小輩。
“你們一口一個有危險,又不說清楚,光會嚇人,還不興別人說了。有本事你就說說,入了夜為何不能出去,有什麼危險?”
那嬌蘭這麼一問,大家到時都來了精神,你一言我一語的問了起來。
小二哥有些為難的看向了櫃檯後頭的掌櫃的。
那掌櫃的穿著一身長裙,嘴中還叼著水煙,竟是一個婦人,她點了點頭,看了池時一眼,“說唄,有什麼不能說的。”
小二哥鬆了一口氣,他彎著腰,像是怕被人聽到似的,小聲說道,“出去的話,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