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遇刺那晚的事,只是不知怎麼,夢中,那人受挾持的人是李璟,那把刺進雲錦胸口的白刃,刺進的不是雲錦的胸口,而李璟,她看到鮮血從李璟胸口冒出,那張蒼白的臉,漸漸消融……
她總覺得。
這夢,不祥。
抓著雲錦的胳膊又緊了幾分,囁嚅著嘴唇,良久,才呢喃道:“也不知道隱璄怎麼樣了?”她都受了風寒,傷風了,前晚吹了風,他的寒毒怕是又復發了。
“奴婢派玉嬈去了趟安定公府,帶回的訊息是六少爺病了,不過姑娘也不必太過擔心,他身邊有餘丙秋照應,府裡的藥材一應俱全,想來調養十來天就能恢復過來的。”
陸辰兒聽了這話,還真不知道是該擔心,還是放心。
他病了,這是在預料之中,可方才那個夢,卻是預料之外。
不過,陸辰兒沉吟了一下,卻突然開口問雲錦,“玉嬈下午去安定公府做什麼?有什麼事嗎?”
雲錦吃了吃了一驚,滿心詫異,“難不成姑娘忘記……”說著又忙地打住了,先笑了起來,“昨天上午,姑娘從上房回來,昏睡過去前,囑咐了一句,讓奴婢派人去安公定府問琳姐兒,六少爺是不是病了,因而,奴婢派了玉嬈過去。”
陸辰兒滿心狐疑,然而,卻也知道雲錦是不會撒謊的,想來是自己曾吩咐過,不過忘記了,只得勉強笑了笑,“扶我起來,梳洗完還得趕去上房。”
見陸辰兒發了話,雲錦遂不再多問,喚了候在外面的丫頭進來。
這一天,陸辰兒並沒有去安定公府,第二天,陸辰兒也沒有過去,堅持了兩日,到底沒按捺住,到了第三天,還是去了安定公府。
只要想起,那晚李璟說的話:我卻覺得病了更好,病得越重,每日昏睡得更久,沒得個清醒的時候,如今,對我來說,不需要太過清醒了,若那樣昏睡過去,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她就怎麼也無法安心。
她是上午過去的,等了一個白天,李璟一直昏睡著沒有醒過來,中午的湯藥還是餘丙秋灌進去的,她在旁邊瞧著都不忍心。
直到傍晚,陸辰兒快要離去的時候,李璟才醒過來,陸辰兒坐在床邊的繡墩上,瞧著李璟一臉煞白,病怏怏的沒有精神,整個人趴在床頭的姜色大迎枕上,唯有睜開眼,看到陸辰兒時,眼中閃過一抹光彩。
“你醒來。”
“你還是來了。”
短暫的沉默,不料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又聽李璟道:“你還算有良心,能記住我的話,大前日就派了玉嬈過來詢問。”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又帶著幾分輕鬆。
好一會兒,陸辰兒才道:“下次別這樣了。”
李璟笑意微微一收,目光盯著坐在旁邊的陸辰兒,“那你也不許再拒絕我了。”
陸辰兒張了張嘴,正想反駁,抬頭望向李璟,只瞧著李璟的眼中,已多了幾分嚴肅,話沒出口,卻見餘丙秋走了進來,稟報說陸老爺過來探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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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回 說清
第三百五十七回
陸老爺的轎子就在前面,陸辰兒坐在後面的馬車上,倚著車廂壁,半仰靠在蔥綠色的大迎枕上,手中抱著暖爐,雲錦和玉翠拿著銀火嵌在炭盆裡翻炭,玉翠和玉嬈姐妹坐在案几旁嗑瓜子,細聲說著話。
陸辰兒腦袋裡一直在想著在松柏齋的事。
當時聽了餘丙秋稟報後,陸辰兒心頭一慌,登即就想離開,剛起身,仰靠在床頭的李璟就出聲了:“來不及了,這會子你出去,慌里慌張地正好碰上陸先生。”
陸辰兒急忙道:“你這屋子有沒有後面側門?我得回琳姐兒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