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也去了人,太醫說是…是大牢內悶熱潮溼,這幾個韃子或許是水土不服所以才生病的。”
朱祁鎮怒道:“這話你也信?”
徐恭趕緊跪下道:“臣無能,陛下恕罪!”
“滾回去,全力救治,還有明日早朝前,朕要知道結果!”朱祁鎮確實生氣了,這幾個人要是真死在了大明京師,估計九邊又要不得安寧了。
“是,臣立刻去辦!”
“哎…”朱祁鎮嘆了口氣,正想轉身回乾清宮,就看見馬愉高谷王佐三人朝這邊走來。
“臣等叩見陛下。”三人走到近前行禮道。
朱祁鎮擺擺手,說道:“何事?”
馬愉手捧幾本奏疏說笑道:“陛下,各地夏賦昨日已經全部運抵京師,南直隸今年的夏賦比往年多了兩成,尤其是河南一省的夏賦就足足比往年多出了三成之多,河南布政使張縉特地上了一道奏疏,”說著,馬愉將一本奏疏拿了出來,恭敬的放在了朱祁鎮身邊。
“哦?這麼多?”朱祁鎮聽到這,雖然心裡有所準備,可還是有些懷疑,他最擔心的就是地方官為了自己的官帽政績橫徵暴斂,強加賦稅。
王佐上前幾步躬身說道:“陛下,臣看到這些數字時也是頗有些疑慮,不過河南是朝廷首個開始土地改革的省,而且新上任的官員都是忠正耿直之人,再加上張縉此人為官清廉,勤務民政,想來不會有錯。”
“今年的夏賦能收多少銀錢?”朱祁鎮笑著問道。
“具體數字尚未統計出來,不過臣已經和十三清吏司粗略估算過了,應該在一千二百萬兩左右。如果再加上商稅,應該能超過兩千萬兩。”王佐掰著手指頭說道。
朱祁鎮點點頭,對於這個數字,他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這只是上半年的賦稅,而且商稅剛在全國鋪開,能有如此成績已經實屬難得。
“還有其它事嗎?”朱祁鎮問道。
“臣有一事。”高谷躬身說道。
“說。”朱祁鎮往下壓了壓手,示意他坐下說。
“陛下,自陛下遇刺以來,京城內外已經戒嚴旬月有餘,朝野上下議論紛紛,長此以往恐怕會…會人云亦云,對陛下不利。”高谷面帶憂色的說道。
朱祁鎮看了看他,臉上隨即有些惱怒,暗道你們三個今天這是來探朕的話來了,不過看在他們這些日子沒日沒夜處理政事的份上,朱祁鎮不想遷怒他們。
“是該解禁了,”說著,他站起身,又道:“明日奉天殿大朝會,凡在京五品以上官員,皆入朝聽政。”
三人一愣,隨即心中暗道可算到頭了,再不解禁,衣服都沒得換了。
:()大明,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