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開!”長安宮宮門口,朱祁鎮對著侍衛命令道。 “啊,陛下,小的…小的不敢啊。”侍衛哆哆嗦嗦的說道。 “你敢抗旨?”朱祁鎮怒道。 “小的不敢,陛下,您不知道,他們都說這長安宮…鬧鬼。” “放屁。”朱祁鎮爆了句粗口。 “這世上哪來的鬼神,在廢話,朕給你改了名字信不信?”朱祁鎮威脅道。 侍衛兩腿一緊,哆哆嗦嗦的抽出刀,壯著膽子走到門前,穩了穩心神,在心裡迅速將能想到的神仙都求了個遍,這才舉起刀把,砸在了銅鎖上,也許是太緊張了,銅鎖只是跳動了一下,沒有被砸開。 “廢物,”朱祁鎮罵了一句。 “陛下,小的用力了,這銅鎖似乎被灌了鐵汁了。”侍衛委屈的說道。 “灌了鐵汁?”朱祁鎮走到門前,看了看,果然銅鎖縫隙裡被鐵汁糊死了。 “笨,把鐵鏈砍斷!”朱祁鎮白了侍衛一眼。 “是。”咔嚓一刀,火光四濺,鐵鏈應聲而斷。 “進去。”朱祁鎮推了推前面的侍衛,自己探著頭,有些心虛。人就是這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自己穿越來這麼久了,多多少少也受了點封建迷信的影響。 侍衛們舉著燈籠,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朱祁鎮探著頭,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院中雜草叢生,兩個碩大的丹爐倒在院中,長安宮的大門半掩著,窗紙和蛛絲破破爛爛的掛在門框上,隨風飄蕩,還真是有點滲人。 幾個侍衛把風燈點上,院子裡總算能看清楚原貌。 看了一圈,朱祁鎮走進了大殿內,大殿內的神龕上供奉著三清、四御還有諸星神,“嘿,供奉的還挺全。”朱祁鎮暗道。 在元始天尊神像前,朱祁鎮看了看,突然他發現神龕的下面的供桌底下,有塊凸起的青磚。 “把那塊磚撬開。” 兩個侍衛費了好大勁才把磚起開,裡面黑洞洞的,似乎有東西。 燈籠拿過來,藉著燈光,朱祁鎮看清了,裡面放著一個木盒子,看樣子有些年頭了,木盒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侍衛拿出了木盒,交給了朱祁鎮,朱祁鎮開啟,裡面躺著一塊玉牌,和一張絹帛。 拿起玉牌,正面刻著一條龍個一個鳳凰,背面刻著一排小字,不過好像被人故意給磨掉了,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欽賜胡”三個字。 朱祁鎮又開啟絹帛,絹帛上幾排娟秀的小字,朱祁鎮看完,臉色煞白,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侍衛們大驚,手忙腳亂的將皇帝扶了起來,“陛下,陛下…” 侍衛們看見朱祁鎮臉上滿是汗水,嘴唇發白,雙手緊緊攥著。 “快,抬著陛下回乾清宮,傳太醫。” “把朕放下來!”朱祁鎮突然大喝道。空曠的大殿內,迴音陣陣。 “再仔細搜搜,大殿內外一草一木都不要放過,每一塊地磚都給朕撬開,搜。”朱祁鎮幾乎聲嘶力竭的喊道。 侍衛們一聽,趕緊手忙腳亂的搜起來。 長安宮不大,加上兩側的廂房,半個時辰後,侍衛們搜查完了,任何東西都沒搜到。 “陛下,都搜遍了,除了些桌椅板凳,再無其它東西。” 他們不知道皇帝為何突然失態,可從皇帝的神態和讓他們搜查長安宮來看,皇帝肯定知道了什麼。 朱祁鎮走出大殿,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左側廂房已經被木板封上的水井。 “木板挪開!”朱祁鎮抓狂般的跑到水井邊,大喊道。 很快木板被挪開,朱祁鎮一把奪過侍衛手中的風燈,“繩子!” 侍衛們找來一截繩子,系在風燈上,將風燈放了下去。 “陛下,這井已經幹了,井下什麼都沒有。”朱祁鎮趴在井邊,往裡看了看,井不算深,大約五六米深的樣子。 “下去看看。”朱祁鎮仍不死心,命令道。 一個身材較瘦的侍衛腰間栓上繩子,兩個侍衛在上面慢慢往下放繩子。瘦侍衛到了井底,抬頭看了看四周,忽然他發現在上半部分的陰影裡的井壁上有個洞口,於是趕緊大喊,“上面有個洞口,快拉我上去。” “快,拉!” 瘦侍衛到了洞口,慢慢挪了過去,洞口不深,有一米左右,洞裡放著一個木箱子,於是他伸手慢慢將箱子拿了出來。 箱子不沉,很快眾人將他拉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