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趕緊拉著兒子站起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行了,這不是在宮裡,沒那麼多規矩,該吃吃該喝喝,你要是這樣,以後朕天天叫你進宮陪朕吃飯。”朱祁鎮笑道,說著又指了指他面前的醬肘子:“把他全吃了,還有你朱儀,那份烤鹿肉,全給朕吃了。”
皇帝發話了,父子倆對視一眼,直接扔了筷子,狼吞虎嚥起來。
“呃…”朱勇一個飽嗝帶著濃重的酒味噴了出來。
朱祁鎮嫌棄的揮揮手道:“一個醬肘子就吃飽了?”
“臣…呃…臣…皇上,臣實在吃不下了。”朱勇擼著肚子,尷尬的說道。
“朕怎麼聽說你在大寧每天要吃三隻羊,而且還是小母羊?朕還聽說你每臨戰陣必要喝上一罈烈酒?”朱祁鎮剔著牙,斜眼道。
朱勇一聽,額頭冒汗,趕緊起身抱拳行禮:“皇上,臣…北地太冷,羊肉性溫,再加上烈酒,這身子暖和了才能施展開。”
“身為主將,臨戰飲酒,還能打好仗?!去年八月要不是你飲酒誤事,兀良哈的小王子能跑了?朵顏三衛能死那麼多將士?”朱祁鎮提高嗓門。
“皇上,臣有罪,臣…臣這就去軍法司自責五十軍棍。”朱勇跪下,汗如雨下。
“皇上,家父平生就喜歡喝酒吃肉,沒有其他的嗜好,還請皇上看在家父往日功勞的份上免去這五十軍棍吧,家父身子剛好,受不住那五十軍棍啊。”朱儀跪在地上,求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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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朕說要罰你了嗎?”朱祁鎮冷哼一聲,“起來吧。”
“謝皇上。”朱儀扶著朱勇趕緊起身,規規矩矩的站在桌前,一動不動。
看著這父子倆的窘迫樣,朱祁鎮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又板起臉道:“行了,裝那可憐樣,給誰看?坐下。”
“謝皇上。”二人這才心中一鬆,半個屁股沾了凳子坐下。
朱祁鎮又看向張輔道:“國防部對成國公的軍功議定好了嗎?”
“回皇上,已經議定妥當了,明日臣就將奏疏呈到御前。”張輔道。
朱祁鎮點點頭,又對朱勇道:“你在大寧這兩年雖有過錯,可總體乾的還是不錯,朕都看在眼裡。”
朱勇一聽,心中一喜道:“皇上,臣只是盡了為臣子的本分。那幫韃子,都是賤皮子欠揍得貨,越是對他們笑臉相迎,他們就覺得咱們好欺負,咱們要是亮刀子跟他拼命,他們又可憐巴巴的搖尾乞憐。”
“剛到大寧時,臣也頭疼,這些人打不過就降,安分沒幾天又反了,如此反反覆覆,不僅浪費朝廷的錢糧,還收效甚微,兒郎們也被折騰的不輕。”
“後來,”說著,朱勇頓了頓,看了看皇帝的臉色,又道:“俗話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後來臣派出斥候四處查詢這些人的落腳地,一旦發現他們,就立刻派出輕騎四面出擊,只要將其圍困,不管他們降還是不降,全都給宰了。”
朱祁鎮聽後,點點頭嘆息一聲道:“做的還不夠。”
:()大明,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