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潮比劃了個噓聲,小聲道:“小心隔牆有耳。”
司徒夫人與司徒音連忙禁音。
“對了,夕郡主的要求是姑父回來後要為她娘守墓三年。”花落潮補充道。
“她做夢!”司徒夫人斬釘截鐵地說道。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說司徒夕已經失。身給皇上了,如果不是的話,皇上為什麼要讓發配的司徒林回來,傳得有聲有色。
朝廷倒是派人壓制了,那些議論聲也漸漸消失。
但那些話,都如一顆種子般,埋在了人們的心裡,就算表面上的流言沒了,然而種下來的種子卻拔不掉。
寧王府這幾日都閉門不見客。礙於寧王爺的威信,沒人敢議論,但每當司徒夕經過時,目光都會古怪起來。
於是司徒夕便呆在正園裡,不出去走動了。
這晚,哄完小威和小星睡下,回到自己的房裡,卻見到了坐在那裡的軒轅澈。
“我們圓房吧。”
司徒夕身體顫抖了下,她斂眸,壓下心中的難過,道:“你也相信那些流言蜚語了是嗎?”
軒轅澈直直地看著她,說:“本王更相信你。”
司徒夕沉默了下來。
軒轅澈也不催她。
半響,她才開口道:“那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要求。”
她的聲音很平靜,卻難掩那一絲的顫抖,以及悲傷。
軒轅澈摩擦著茶杯,沉默了片刻,緩緩道:“我們已經成親了,圓房不是天經地義的嗎?除非,你並不想跟本王在一起,還想著那份協議,作對假夫妻。”
“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提出。”司徒夕看著他。
“本來就想說的,只是突然出了這種事罷了。”軒轅澈沉聲道。
他說了相信她就是相信她,她為什麼一定要執著於這一點。這明明沒多大的關係,沒多大的意義。
“好。”司徒夕握緊拳頭,眼裡有著決然。
如果這就是他想要的,她給他。如果這樣能讓他心安,她給他。她給他,又如何。
一。夜。纏。綿。
凌亂的被褥,裸露在外的肌膚佈滿了吻痕淤血。
然而,恩愛了一晚上的兩人臉色都很不好。
墊在身下的白布,乾淨的刺眼。
“本王是很相信你的。”他把那塊白布拿在手上,遞到她面前,冷聲道:“可這是什麼?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那麼幹淨嗎?”
他的臉色陰沉得如狂風暴雨前的烏雲密佈,胸膛因憤怒而起伏難平。
司徒夕望著那塊布,蠕了蠕嘴唇,強作鎮定地解釋道:“有些女子因為摔倒而沒有落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事到如今你還狡辯!你太令本王失望了!”軒轅澈卻勃然大怒地打斷她的話,聲音冷冽至極。
那塊布狠狠甩到她的臉上。布很軟,甩到臉上並不會痛。可是,為什麼痛的卻是她的心。
門砰地一聲重重關起,連帶的,她的心也被他親手關了起來。
屋內只餘她一人,靜的讓人喘不過氣。
“在你心目中,我已經是不潔了。所以,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認為我是在狡辯。”她苦笑著扯了扯嘴皮,忍著第一次帶來的疼痛和不適,慢慢穿好衣服。
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現在她前面是可怕的海嘯,能把她淹沒。後面則是深不見底的懸崖,能把她摔死。她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到底,她要怎麼辦?
坐在角落裡,雙手交叉放在腿間,把頭埋在裡面,無聲的哭泣。
她不是鐵做的,她也有感情。就算再堅強,一連的打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