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一行逼上了一條一點生機都沒有的絕路。
王畫說道:“他們看到突騎施軍隊撤出後,還在繼續向北,一是徹底甩脫敵人的追擊,第二就是利用寒冷西向。”
“利用寒冷?”
“對。郭都督,雖然現在沙州白天的氣溫很高,可到夜晚還是很冷吧?。
郭元振點了一下頭,進入了十一月的下旬,沙州夜晚的氣溫有可能達到零下二十幾度,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麼溫度計,準確地測量出具體的溫度,可走到了夜晚,有的淺一點的溝渠,冰凍都能凍到河底。
“哪裡的溫度有可能比這裡低上十倍。”
聽到王畫這一句話,郭元振才明白王畫為什麼聽到血營向北行軍十天後,臉上的憂慮神情變得更加厲害了。
“都有可能某些地方都看不到太陽。但唯獨有一門好處,在這種極寒的氣溫下,無論是水或是土,徹底都結成了厚厚的冰塊,即便是在十月。哪裡的氣溫也是常人所難想像的。沼澤最大的危害就是泥潭。在這種極度的氣溫下,就是泥潭也結成了厚冰。厚到不管是戰馬,就是來自南方最大的動物大象踩在上面。都不會陷落下去。然後向西橫渡。再向南
說到這裡,他在地圖上又畫了一個箭頭。沉痛地說道:“這樣在北方橫渡,向南方還是按照原來血字營的計劃,到達雷翥海鹹海。所幸的是他們再往不遠處,就是一座大山,順著這條山脈,因為地基高。沼澤會減少
王畫最後悔的是在血營離開時。沒有畫出祥細的北方地圖。最遠的地方他也標註到了鹹海裡海,對鹹海,唐朝人一度疆域曾經達到這裡,可十分地陌生,大多數人通常將裡海、黑海、地中海與鹹海又稱為西海。更祥細的說法就是鹹海稱為雷翥海、裡海為北海,甚至又將稱為伊塞克湖的熱海、大清池也用在稱呼鹹海上。只有另一個大湖泊巴爾咯什湖一直被稱呼為夷播海。
王畫臨行時,給蕭嵩他們留下一張地圖,也怕萬一發生,甚至連裡海都標註出來,連名字都怕他們混淡。改成了鹹海與裡海。可就是沒有標註烏拉爾山與北冰洋。
否則還會給張孝嵩他們更多的方向。
但到達了烏拉聳山後,並不代表著安全了。在極度寒冷的天氣下。連王畫都不知道他們用什麼來禦寒。還有大量戰馬必然會被凍傷或者凍死,有可能到最後柚們不得不改成步行。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那就危險了。
再說順著烏拉爾山向南穿行,也未必是安全的。野獸不說了,有的地方被湖泊河流阻擋,繞道又有可能碰到該死的沼澤,就是小河架橋。如果放在平常都不是困難的,可他們現在手上那來的工具?還有許多地方長滿了密集的植被,無法穿行。
就是穿行了,有了指南針,但經過的地方地形複雜,指南針也有時候會失去作用,北極經度是漸漸驅向一點,在北極向南如果偏差一點,到了後來,有可能偏差幾千裡。如果運氣好,正好南方就是鹹海,運氣不好,穿到了裡海。到了哪裡,又有許多落後的人們,他們能剩下多少人?如萬一發生衝穿,他們如何抵抗?凹姍
王畫將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不過說得很委婉,有些地方說得含糊,畢竟全部說出來,太驚世駭俗了,也無法解釋自己得知這些知識的
。
“指南針?”郭元振說道。
王畫將一個指南針拿了出來。
明白了它的功用後,郭元振開始嘖嘖驚奇,也立即明白它的重要作用。向王畫討要。
“郭都督,它的製作十分容易;因此我不想敵人得到,所以我一直保密。現在我可以給你一些,但郭都督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王營督,請說。”
“血字營計程車兵對西北地形還是不太熟悉,因此我想請郭都督找一些可靠的斥候,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