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的武器。
王畫只要能理解,不中斷武器供應,甚至有時候會及時派出一些援兵,他就敢與吐蕃人硬憾。
實際上現在王畫也拿這個老兵痞子沒有辦法,這還是那個寫出“何言中道遭棄捐,零落飄淪古獄邊。雖復塵埋無所用,猶能夜夜氣沖天(《寶劍篇》末兩句)”,寫出“塞外虜塵飛,頻年出武威。死生隨玉劍,辛苦向金微(《塞上》前兩句),寫出”秋風凜凜月依依,飛過高梧影裡時。暗處莫教同類眾,世間爭得有人知(《螢》)的風流倜儻,同時豪情滿懷的郭大將軍?
看來不能以貌取人,也不能以詩取人。
但郭元振掐到他死穴上了,不但支援了武器,還增派了另一員大將,論弓仁。
當年吐谷渾幾乎就是論氏家族平滅的,對吐谷渾論弓仁無比熟悉。還有一點,對付吐谷渾人,不是吐蕃人,論弓仁心裡面沒有牴觸。
就是有牴觸現在也沒有了,王畫以國士之禮相待,他好意思不為王畫效命?
哥舒翰與蕭嵩正在攻打吐谷渾的一座重要城池,曼頭城。
但論弓仁並沒有講怎樣拿下曼頭城,而是講了一些吐谷渾的情況。
“哥舒將軍,蕭將軍,吐谷渾出產什麼?”
“戰馬,”兩人異口同聲說道。特別是用大通馬與河曲馬做種,每年冰封青海湖,將馬放在青海湖的一個小山上,無人管理,來年春天任馬受孕,這個母馬產下來的就是赫赫有名的“龍種”,但十分不好配,隋煬帝佔領過吐谷渾,但沒有求到這個龍種馬。後來吐谷渾人又引進大食馬,在龍種馬的基礎上配出來的青海璁,每匹價值幾千貫。
象王畫跨下的正是這種青海璁,不但馬體力好,馬速度快,而且智商很高,通達人性。
但論弓仁不說龍種馬與青海璁,反而說起了另一種馬:“不錯,是馬,龍種馬與青海璁數量很少,可有許多優秀的河曲馬,還有一種戰馬,也就是你們唐人嘴中的蜀馬。但它不是來到蜀地那種矮小的馬匹,卻是產自吐谷渾,休要小看了這種馬。這種戰馬吃苦耐勞,而且善於行走山地。如果營督有一天對南方產生興趣,這種馬是必備的戰馬。除了馬外,還有大量牲畜,不過其中有兩樣是最重要的,第一是駱駝,郭總管如果對西方那些小國產生興趣,這種牲畜比戰馬更能派上用場。第二就是犛牛。如果向南,山地更多,用馬車不適合了,犛牛將會派上重要的用場。”
實際上論弓仁說的這個資訊十分重要,不過蕭嵩兩人還沒有聽出來,反正一時半會曼頭城攻打不下來,於是聽著他忽悠。
“然後就是人。早先的吐谷渾不徵稅的,只是向富人商人收取一部分,再加上王室的產業,維持著政權。作戰時是全民皆兵。後來壓在兩個強國之間,開始衰落。但為什麼唐朝與吐蕃爭奪吐谷渾失敗?第一就是地理因素,中原計程車兵來到這裡很不適應。第二就是對吐谷渾的輕視,後來看到吐蕃利用吐谷渾做跳板,屢屢侵犯邊境,後悔來不及了。第三就是血緣關係,都是蕃人,相對來說,容易走得更親近一點。第四雖然與吐蕃都一樣下嫁過公主,但扶持的物件唐朝出現了失誤。不過吐蕃也有失誤,徵的稅務太重了,特別是這幾年危難時期,卻沒有想到沒有被朝廷抓住機會,讓血營卻抓住了機會。還有一條因素,白蘭部,唐朝多次出兵擊敗過吐谷渾,然後一敗他們退向白蘭部,山勢更高更險更冷,唐朝無可奈何。而吐蕃從高往低梳理下來,這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聽到這裡,蕭嵩與哥舒翰已經隱隱地抓住了一點了。
“而且吐谷渾人善於築城修橋。就象我們血營佔領的西強城(西傾山西側),還有吐谷渾人最重要農業產區澆河地區的澆河城,泥和城(臨潭西),原來的夏宮,瑪曲城。以及很早歸入唐境的鳴鶴、鎮念、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