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不過是一介青樓女子,即使是人人追捧的花魁又怎麼樣,依舊是賤籍身份,別人的恭維和喜愛,只不過是貪圖自己的美貌和圖一時新鮮。
可是戴冠,絲毫沒有看輕自己不說,還對自己相敬如賓,更難得的是,對自己情真意切,沒有一絲一毫芥蒂自己身份。
之前那一首詩,若說是仰慕之情,那這一首詞,就是戴冠最最誠摯的心意,對自己的敬愛之意。
更是寫出了自己最真實的美麗,表達了他最純粹的意願,這顏玉兒都有些不敢承受,這詞,寫給胡嫻姐姐,才是最貼切的。
可是現在,戴冠把這一份情誼,灌注在自己身上,自己才感覺很不真實。
吳桐也讚歎道:“烏黑的髮髻加上一對彎彎的秀眉,嬌豔的面頰上笑時圓圓的兩個酒窩,一切都是那麼美麗醉人!戴兄啊,你這才思簡直是絕了,這麼優美而細緻的描寫,我們可做不到,之前見到玉姑娘,也只當做天上的仙子一般誇耀,還真的沒敢這麼從細緻處見識人間大美!佩服,佩服!”
“吳兄過獎了,一切不過如實描摹而已!”
戴冠話音剛落,李珏叫苦不迭道;“我就知道,這兩個人不秀得我們頭皮發麻是絕對不罷休的,一個心疼男人,一個誇耀媳婦兒,簡直沒完沒了了。聽聽,用燈光近處的照著你欣賞你,擁抱你雪白的玉體,幸福得感覺不真實,像是在夢裡!嘖嘖嘖,真是半斤花椒二兩肉啊!”
“這是何解啊?”
聽李珏這麼說,韓松芝賤笑著搭腔。
李珏做出一個麻木的樣子,解釋道:“這不是肉麻嘛!”
“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放聲大笑,戴冠也跟著合不攏嘴。
顏玉兒則臉紅得沒臉見人,給了戴冠一個幽怨的眼神,責怪戴冠說得太露骨了!
見顏玉兒如此作態,韓松芝趁熱打鐵,補充道:“你嬌豔之處令我愛不釋手,不堪愛憐。哈哈,這是哪處啊,戴兄給我們說道說道唄!”
戴冠佯作生氣道:“過分了啊,這種事情,不興追問的!”
韓松芝不以為意,笑得很是猥瑣。
戴冠一陣頭大,這就是梁州三傑啊,竟然如此俗不可耐。
吳桐笑道:“大家高興,只是解讀一下這首詞,是戴兄你自己寫的,可不能怪我們過度解讀。
不過比起前面的,後面這一闕才是讓人羨慕,但願今生沒有離別,就在這花月之下、繡屏之前像兩隻蠶一樣共築愛巢,永遠纏綿在一起。今生有幸與你結為夫妻,來時還要再續前緣。
天吶,這樣的愛意,真乃天下少見,我算是服了,戴兄你的這番心意,我願稱之為梁州情種,玉兒死心塌地跟著你,也就解釋得通了!”
顏玉兒見吳桐如此誇耀,紅著臉,含情脈脈看向戴冠那英俊的臉龐。
戴冠微微一笑道:“你也說玉兒是仙女下凡,我豈能辜負了她這麼好的姑娘,你們大可放心,我以後定會加倍呵護玉兒!”
“行了行了,別秀了,再秀下去,喝的酒都該吐出來了。”
李珏很是看不過去了,提議大家多喝酒少說話。
幾人暢快痛飲,正是花前月下,美人相伴的戴冠,意氣風發得厲害。
做客的三人,又都是風趣幽默的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個酒勸得無處可躲,然後,全都喝醉了。
戴冠張羅著留他們過夜,三人卻說什麼也不肯,非要去青瓦苑找相好的姑娘,說戴冠把頭牌帶走了,沒道理讓他們乾瞪眼的。
戴冠無奈,只好讓福伯臨時僱了馬車,將他們送去了青瓦苑。
而他自己,則在顏玉兒的攙扶下,回到房間,只想呼呼大睡。
沁兒本來是要照顧戴冠洗漱更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