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是雄鹿整體手感被打悶的一節。 最開始的時候,于飛希望抓住底角和油漆區邊角的機會來破解聯防。 但隊友底角三分單節7中1,這使得活塞更放心地將防守資源集中在1-3-1聯防所覆蓋的區域。 油漆區的邊角位置確實有機會,可是本·華萊士的護筐能力是明擺著的,並沒有超出他的防守覆蓋範圍。 于飛大量傳球,直到活塞將比分扳平,他才選擇用個人進攻來破局。 結果,他的手感也在傳球過程中流失,外加1-3-1聯防對弧頂和罰球線區域的嚴控,他並沒有找到舒服的進攻機會。 活塞證明了他們的防守是沒有死角的,哪怕這是他們第一次使用聯防,依然發揮出了聯防的威力。 雄鹿依舊是幸運的,活塞雖有窒息一切的能力,自身的進攻火力卻也受限,雄鹿只需要堅持鐵桶陣便可以將對方的進攻限制在較低的水平。 第三節最後三分鐘,雄鹿換下於飛。 喬治·卡爾看出了于飛的疲憊。 開場至今,除了第二節開局休息了幾分鐘,于飛始終以高球權佔有率操縱著比賽程序。 如今活塞用聯防變奏,于飛透過傳球和個人進攻未能奪回比賽的主導權。 這說明他的狀態需要調整。 卡爾在活塞追平比分的節骨眼換下於飛。 “除非我們落後兩位數,否則我會讓你在場下休息到第四節。” 于飛就這麼坐了下去。 上半場拿下25分的他在第三節只得到5分,這既能證明活塞的防守奏效了,也反映出他的手感有所退化。 “弗萊。”勞森給於飛拿來了一瓶佳得樂,“調整一下,你沒問題的。” 于飛笑了下,“當然,我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于飛不在,雄鹿失去了主心骨,進攻開始圍繞斯普雷威爾和雷·阿倫來進行。 但今晚,兩人都是寒冰射手,現在卻需要消化于飛留下的球權。 雷·阿倫過於斯文的性子,缺乏肉搏的決心的缺陷在這一刻暴露了。 雄鹿需要有人帶球衝鋒,雷·阿倫選擇傳球,留在外線給斯普雷威爾拉開空間。 他有這個能力,就算他投不進,活塞也不可能放空他。 但這卻不是雄鹿最需要的雷·阿倫。 斯普雷威爾無怨無悔,從去年回到密爾沃基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 作為老將傳授經驗,必要時領導球隊。 現在是他領導球隊的時候。 第三節最後的幾分鐘,雄鹿只得到5分,斯普雷威爾一個人包辦了4分,都是來自突破,一個上籃得分,一個突破造成犯規後兩罰兩中。 唯一和他無關的得分是活塞防守三秒違例給雄鹿送了個罰球。 第三節終了,75比77,活塞反超雄鹿2分。 又追上了,真是一條打不死的狗啊。 于飛抓住脖子上的毛巾。 喬治·卡爾本想讓于飛再休息幾分鐘,但于飛站起來了。 “弗萊,你可以再休息幾分鐘。” “不。” 于飛一口拒絕,並對卡爾說:“我可不想和對面那幫莽夫打最後一刻,要決勝負,就現在,這場比賽應該在第四節前六分鐘決出勝負。” 如果想在前六分鐘決勝,雄鹿需要打出明顯強於活塞防守的攻勢。 看過第三節的卡爾,對這件事沒有信心。 卡爾問道:“弗萊,伱要怎麼做?” “給我四個能投籃的隊友,剩下的交給我。” 兜兜轉轉,雄鹿回到了5out陣容打破一切的模式。 這是計劃是否成功,取決於雄鹿的五外陣容是否可以命中三分,經過第三節的打擊,卡爾對此心存疑慮。 但于飛堅持要打,卡爾只能相信他。 和于飛一起上場的是斯普雷威爾、雷·阿倫、德文·喬治和羅伯特·霍里。 這套陣容,霍里打五號位,于飛和喬治輪流出任四號位。 開局,霍里給於飛傳球后問:“怎麼打?” 于飛說:“左側四十五度角擋拆,然後你隨意。” 活塞對雄鹿的5out陣容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他們當然知曉雄鹿選擇這套陣容來打是要現在就決勝的意思。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敢這麼做? 雄鹿第三節的外線投籃是一坨狗屎,憑什麼敢在第四節把賭注押在外線? 普林斯看見於飛運球向左,這是為了避免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