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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途捂著胸口站起身來,微微晃了晃,忍下了到喉邊的乾咳。
的確,咒術越容易施展,對施咒者的要求也越高。為了確保敖十三成功受咒,他以元神附著咒術,趁他被妖魔襲擊時在他身上種下了自己的印記,之後無論是誰斬殺祭品他都可以透過自身元神將這咒術移去敖十三身上。
若非元神受損,他先前也不至於以意識出現。
風衷見他這般模樣便坐實了猜想,如此良機豈能錯過,她當即拼盡全力將周身靈力都朝他推去。
鬱途閃身避開,退入沉沉黑暗中不見了身影。
風衷身形一晃,橋身劇烈地震顫起來,橋面生生裂開,她連忙伸手拽住繩索,腳下木板碎屑紛紛揚揚掉下了深淵。
但這唯一的一根繩索也隨之斷裂,她直直墜了下去,落在一雙手臂裡。
深淵之中沒有光亮,但她不用看也知道接住她的是誰。
鬱途的鼻尖就貼在她後頸,聲音沉沉響在她耳側:“就算我再虛弱也是上古神,你如今與普通凡人無異,也只能留在這裡為我驅使了。”
他陡然鬆了手,風衷落了下去,“譁”的一聲響,像是落在了水裡,但手指黏膩,鼻間一片濃重的腥味,肯定不是水。
兩側忽現亮光,風衷抬頭望去,高不見頂的山壁上居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再看看腳下,是一條蜿蜒的血河,一隻巨靈鬼拖著鐵鏈從對面淌著河中鮮血正朝她一步一步走來,每走一步鐵鏈便咔噠作響。
風衷連忙要上岸,但火勢太大,甫一接近便被灼得渾身疼痛,回到河裡,巨靈鬼又眼看著就要到跟前,她往後退了幾步,貼到鬱途的胸膛,被他一手扣住肩頭。
“看到沒有,這就是受冥府奴役的下場,這只不過是一重地獄,還有十七重在等著你。”鬱途元神虛弱,身形都淡了幾分,撫了一下她的長髮,鬆開了手。
“咔啦啦”一聲拖拽之聲,她下意識側身避開,眼前血水飛濺,那隻巨靈鬼已經到了跟前,一下一下甩著鐵鏈往她身上抽打而來,接連幾下抽打不中,又伸出巨掌來拍她。
風衷靈巧地閃避開去,調頭沿著血河疾跑,巨靈鬼不緊不慢地跟來,彷彿視這為徒勞。
一直跑到盡頭,前方竟是瀑布,她險些順流直下,急忙收住腳步,巨靈鬼已快到跟前。
她左右看看,忽然朝左側河岸跑了過去,巨靈鬼腳下快了一些,剛跟上去她又調了個彎跑去了右側的河岸,再追上去她又跑回了左側河岸……
反覆幾圈,巨靈鬼不禁大怒,揚手又要抽打她,一扯鐵鏈卻發現不知何時鏈子已隨著它方才來回繞圈追擊而在腳下纏成了圈,這一扯竟將自己扯得摔倒下去,濺起數丈高的血花。
風衷提起靈力催動那陣血花撲上了山壁,“譁”的澆滅了一片火勢。她將沾滿了淋漓血水的衣襬提起來擰了擰,往腰間一纏,手腳並用地攀著山壁往上爬去。
山壁上還十分灼熱,風衷感覺手心都已被燙麻了,卻還是強忍著往上爬,決不能繼續往地獄裡深入,否則就再也無法迴歸人世了。
忽然一陣陰風襲來,強扯著她往下拋去。
“你跑不掉的。”鬱途立在河中,沉沉笑著,朝她張開雙手。
風衷正等著他呢,暗中積蓄起殘餘靈力,落入他懷中時猛地擊在他心口。
鬱途猛哼一聲鬆了手,她落在血水裡,那邊巨靈鬼已經爬了起來,憤怒地甩著鏈子抽過來,她側頭避開,右肩還是中了招,魂魄險些被拍散。
風衷爬起來,受傷的右肩連同整個右臂已經無法動彈,她抬起左手抹了把臉,巨靈鬼又攻了過來,她小心避讓著,一邊等待時機一邊觀察著鬱途,他正在給自己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