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雲,你決逃不掉!”
來到視窗前,衛浪雲啟窗,站住回頭:“妞兒,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驚疑加上憤怒,水冰心厲聲道:“說!”
衛浪雲“哧”的笑了,他慢條斯理的道:“這間廂房中雖然燈火柔和,溫暖如春,但你也要留心著了涼,況且我與你並無特別深交,你何必非這麼大方暴露出你的玉胸給我欣賞不可!”
斗然一驚,水冰心這才發覺自己方才猛然坐直之際,將蓋在身上的夾被掀開了,如今,自己整個乳峰與瑩潔的胸脯正完全露在對方的視線之內!
羞極了,怒極了,也恨極了,水冰心第—次淚珠奪眶而出,她連忙扯被遮體,咬著牙叫道:“你這鬼—一”一個輕綿綿的枕頭破空摔來,衛浪雲伸手接住,在嘴上親了親,大笑道:“好,好香。”
在那敞朗的大廳裡,衛浪雲的身形越窗而出,笑聲揚起,漸去漸遠!
再也忍不住,水冰心突然用被兒捂著面孔幽幽的哭泣起來,她感到難過的並不是今夜險些受辱的委屈,而是衛浪雲那種善意的調侃,剛直又微帶狂放的嘲弄,以及,那種傲然的諷刺與毫不憐惜忍讓的態度……這是一匹雄駿得令人側目而視的龍駒,它的毛色是火紅的,油光如滑的密密生長全身,渾圓的臀部,均勻而肌肉突起的背身,碩長健壯的四腿,微方的馬首,大大的馬鼻與內陷的雙眸,只要是行家一看,便會明白這是—乘罕異到什麼程度的好馬,更會大約明白這乘馬兒的優點多到什麼地步了。
是的,這是產自外蒙古的一種奇駒,馬種曰“烈焰”,這“烈焰”種的馬兒是出了名的善奔、致遠、耐勞、勇猛,而且忠心,可惜的是這種類的馬兒是在塞外產地亦是十分稀少了,蒙古當地的人們更是視為奇珍,這種馬匹,只有他們部落族中王爺以才有能力乘騎,但是,縱然那些財足勢厚的王爺卿貴們買得起,地位高,卻也頗難搜求了……眼前,正在條荒郊野道上急奔著的馬兒,便是這麼一匹罕異的“烈焰”種神駒,它昂首縱蹄,去勢如飛,卻又平穩靜寧,有似湖上行舟,在它配掛著的全付紅皮鞍鐙上,坐著的騎士正是“銀雷”衛浪雲。
迎著山風,披著朝露,在馬兒赤紅的鬃毛飛舞中,衛浪雲一身月銀色的長袍也隨風飄揚,他頭上挽扎著—方與長袍同色的頭巾,面容紅潤,神采奕奕,人俊俏馬偉壯,這模樣,真有如玉樹臨風,英挺極了,也雄悍極了!
唇角仍然含著那抹微帶嘲弄意味的微笑,衛浪雲一路策馬急馳,形態安詳怡靜,懸掛在鞍旁的一隻狹長軟皮囊,也在輕輕的,輕輕的隨著馬兒起伏的步履微微摔晃……現在,他已來到一片斜坡下面,他捨棄道路,掉轉馬頭直上斜坡,在斜坡頂上,有—塊奇大的,平坦的灰白色岩石平擺著,岩石四周一片空坦,越過這塊岩石,就正好順著那邊的坡稜趕到前面的道路上去了。
將馬兒停在這塊巨石的下面,衛浪雲閃身而下,他輕輕拍了拍馬頭,溫柔又親密的小聲道:“‘狂火’心肝,你老叔就要去見見你的太叔公,等談妥了立即下來,你別躁啦!”
名叫“狂火”的這匹神駒似是聽得懂得主人在說些什麼,它頗為溫馴的直將一顆巨大腦袋往主人懷中搓揉,嘴裡也在愉快的低嘶了幾聲……哈哈—笑,衛浪雲突然斜掠,他飛拔的的身形極其古怪,就在斜掠七尺左右的時候,整個身軀猝而側旋,緊跟著“呼”的一聲,宛似一道旋風,眨眼間捲到岩石頂上!
灰白的,平坦的巖頂上,這時,早就有一個穿著藍布大褂的怪客在盤膝靜候了,這人有頭烏黑的長髮,齊肩披拂,面孔上也生長特別濃密的汗毛,黑色的鬍子亂糟糟的將他嘴巴全蓋住了,此刻,在那隻扁平的鼻子上面,一雙精光閃閃的眸子正慈藹安詳的注視著飛躍上來的衛浪雲!
衛浪雲剛剛站好,這位怪客已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