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就會大開仗了,如此一來,豈非白白便宜了‘皇鼎堡’?更便宜了‘勿回島’?這麼嚴重的後果,你竟還看不出來?而這後果的責任,極可能就落在我們身上了哇!”
冷汗涔涔,心驚肉跳,馬順原又囁嚅道:“是……是我的不對……元大哥,但……但那周濮既尚未死,他吃誰傷了,‘六順樓’的人也應該問得出來——一—”一言驚醒夢中人,元德香方才是憤怒得過頭了,這最簡單的一點他卻未曾想到,這時,他在恍然之下,也顧不得再說其他,兩個箭步搶到周濮身邊,蹲下去,仔細檢視起來。
捉心吊膽的走到一邊,馬順原緊張的問道:“怎麼樣?大哥,他還有救吧?以後能不能再開口說話?”
霍然站直、元德香匆忙的道:“剛才我看他如此模樣,以為便是不死也離不遠了,現在仔細—探,想不到卻並不似表面上的情形這般嚴重----他不會死,只是內傷頗為不輕,而且呼吸無力,脈博呆滯,好像,呃,叫人廢了功夫!”
馬順原驚道:“什麼?廢了功夫?那不等於廢人—個?……”元德香急叫道:“我們馬上走,免得在他尚未醒轉之間‘六順樓’的人趕回來碰上,那就有理說不清了,以後他能開口之時,‘六順樓’的人自會曉得這筆帳該找誰去算!”
馬順原大喜道;“對,我們不替姓衛的背黑鍋!”
於是,—窩蜂也似,“紫凌宮”的人在元德香率領之下齊齊奔向松林的另一邊,但就此—剎,林外,“六順樓”方面的好手恰好紛紛趕回!
一馬當先的水冰心,她剛好來得及看到跑在最後一名“紫凌宮”“黑帶子”人物,微怔之下,她目光急掃,赫然發現暈絕地下的周濮!
瀝血般尖叱一聲,水冰心也沒有過去察看周濮的生死,立即悲憤大叫:“紫凌宮的畜生——他們暗算了受傷的周濮!”
隨後的唐明跟著狂吼如雷,睚眥皆裂:“好狠毒,好卑鄙的一群野種啊,竟朝一個受了傷的人下辣手!”
紅著眼,橫了心,水冰心猛追而去,一邊淒厲的喊:“追上去,我們和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拼了!”
於是“六順樓”的所屬們立即氣憤填胸,不顧一切的吶喊著緊緊追往“紫凌宮”諸人逸脫的方向!
一直等到所有的人全去遠了,所有的聲音俱消失了,又謹慎的朝四周察看了一遍,衛浪雲才小心翼翼的自松樹上溜下,他找著一匹驚嚇出老遠的馬兒,跨上了,朝著仍然躺在那裡的周濮抱了抱拳,然後,才縱騎加鞭,疾若滾雷般匆匆馳離此地。?
柳殘陽 》》《雷之魄》
第八章 圖霸業聯手定大計
在魯境。
秋日北國的風是豪壯、粗獷,又蒼涼無比的,高遠的天空飄浮著白中泛灰的雲彩幾片,青藍的穹幕碧澄如洗,而陽光帶著金黃的芒輝自那麼遙渺的空中灑落,大地是—望無垠的莊稼、荒野,以及遠方的起伏山巒,大地是由多種深濃色調所分染成的,灰蒼、黃白、黛青,與那種幽幽的綠;淳樸的鄉土氣息飄散在這裡,在牧著牛羊群的童子短笛中,在蘆葦輕輕的嘆息裡,在秋楓的豔紅如血上,也在原野與山嶺的呼嘯間,強悍的不屈豪氣洋溢在這裡,洋溢於草莽的奔蹄,青驄馬鞍上的頭巾,崗崖的飛幡,大堂上的酒碗與那—張張舐著刀頭血的獷野又忠憨的面龐,自然,也洋溢在—一富陵鎮。
花了七天的功夫,衛浪雲總算來到這裡,這裡,只隔著富陵鎮不出十餘里了,他這次的方向與上次的不同,因此,他不必經過那道曾經遭襲的幹澗,提起那道幹澗,衛浪雲不禁全身又在抽筋似的隱隱作痛……快馬加鞭的趕著路,衛浪雲心裡急得不得了,他身上雖說早已換了衣衫,但卻仍然掩遮不住他那蓬頭垢面,憔悴睏乏的模樣,而他臉無血色,眼眶深陷,胡茬子青虛虛的—片,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