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電話過去,都找不到人。
一個月的婚假已經結束。許珂去單位上班,同事們紛紛賀喜,吵著要喜糖。許珂心裡極不是滋味,強顏歡笑的投入工作中,希望可以緩解心裡莫名的不安。
度日如年的等了幾天,沈慕仍舊沒有一絲訊息。許珂再也按捺不住,給章月光打電話要來黎景華在國外的住宅電話。沒想到沈家的電話打通了,是傭人接的電話,說太太去了美國。
母子二人都突然聯絡不上,這讓許珂心神不寧,坐立難安。沈慕到底出了什麼事?便是再忙也應該有時間給她來個電話吧?
中午下班之後她匆匆趕到雲頂,想問問公司的楊副總,可有沈慕的訊息。沒想到在雲頂她遇見了沈慕的好友于歡。
於歡見到她愣了一下。前段時間在霍銘的葬禮上,他見到沈慕帶她出席葬禮,又一直牽著她的手,知道兩人已經和好如初。所以他見到許珂也不客氣,開口就問:“咦,許珂啊,我正要找你呢,沈慕怎麼回事,昨天給我電話讓我抽空過來給他處理公司的事。還說我要是處理不了,就把公司給結束了。這麼大一個公司,生意蒸蒸日上的,他是不是發神經啊?”
許珂心裡一震。他為何把公司交給別人打理?還做了結束的打算,難道他不打算回來了嗎?為何從未對她提及?
“他還說什麼了嗎?”
於歡一臉疑惑,“沒說別的,所以我才問你。”
許珂面色蒼白,停了半晌道:“我什麼也不知道。那你,按照他的意思處理好了。”
她失望難過之極,明明該是他最親近的人,可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於歡有點棘手的樣子,“我雖然很閒,不過做生意不是很在行,勉強幫他打理一段,要是實在撐不下去了,我結了公司,你和沈慕可別怪我。”
許珂強笑:“怎麼會呢,他交代給你,自然是很相信你的。你們都是多年的朋友,世交。”
從雲頂出來,許珂一陣陣的發冷。他到底怎麼了,為何不給她電話?甚至給於歡電話,都不給她來個電話,他不知道她很著急很牽掛嗎?
這種矇在鼓裡的忐忑和慌亂將她折磨的快要崩潰了。剎那間,她下了決心要出國一趟,去找他問個清楚。
然而,就在這天夜裡,她終於等到了沈慕的電話。
看著手機螢幕上跳動著的那個陌生的異國號碼,她的心和手,竟然一齊在顫抖。
“喂。”接通電話的瞬間,她的聲音情不自禁也在輕顫,只覺得心跳得似乎要蹦出胸腔,無法控制。
“小珂。”沈慕的聲音很低沉,那麼遙遠的距離傳過來他的聲息,才不到十天的分離,就讓她有種驀然回首已是百年的感覺。她將耳機貼在肌膚上,擔心和思念混淆在一起,已經辨不清牽掛的味道。
電話裡的沈慕似乎隔了很久才低聲道:“對不起,小珂,我不能和你結婚。”
許珂猛地一震,手機險些掉在地板上。那種不好的預感終於變成事實,如一記重擊落在了她的心上。
她恍恍惚惚的問道:“你說什麼?”
“我不能回去和你結婚。”
“為什麼?”
“我碰見了蓉蓉,她得了很重的抑鬱症,隨時都可能結束自己的生命。她對我說了很多事,包括上一次的割腕。。。。。。。十年來的感情,厚重的讓我無法忽視她的生死,不管不顧。”
“所以,你要和她結婚?”許珂不由自主就問出了這樣一句。出口的那一瞬間,她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心,提醒自己,這不是做夢。
“不是和她結婚,只是,她要我陪她半年。”這一句話,沈慕說得異常艱難,好像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口。
“陪她半年?”許珂的聲音彷彿已經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