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明月,半天才說:“你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你還叫我三哥?你不恨我們?蝟”
明月揚眉:“先分清‘你和你們’,明月醒來後,遇到的三哥一直對我很好,除了最後那次的失常外都是把我當自己的妹妹,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想不出恨你的理由。而南宮鍺,他取我的血,欺負我們母女的事我自會向他討回公道,和你沒關係。”
南宮柏苦笑:“我爹……你不用向他討回公道了,老天已經幫你討回公道了!”
“什麼意思?”明月困惑地問。
“這也算天意吧,他取你的血配藥給太后用,這些年就沒間斷過,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你的血沒有了會生什麼事。失去了你的血做引子,那些配製的藥就失去了駐顏的功效。先我娘全身起小紅疹,開始還以為是面板病,我爹弄了許多草藥給她吃,結果我孃的病更嚴重了,她的面板皺,幾天就蒼老了。”
南宮柏嘆息:“我爹還沒意識到問題,宮中太后又差人來宣我爹進宮,結果他一去就沒回來,當時我在宮中代替二哥當值,家裡派人讓我打聽爹的下落。我一問,才知道他被太后扣在了寢宮中。我託了很多關係才弄清,原來太后的病比我娘更嚴重,她全身潰爛,面板上全是老年斑,衰老得似百歲的老人。”
明月愕然,隨即恍然,這就如同激素,她的血就起了緩解細胞生長的功效,一直服食維持著平衡,可是一旦停止,失去了控制的細胞就迅生長,將她們多年的駐顏的美貌全打破了。
“太后好不了,自然不肯放我爹,後來……她殺了我爹,吸乾了他的血……”南宮柏語氣淡然,就像在說別人的故事,而不是自己的至親。
明月倒吸了一口冷氣,突然擔憂起南宮家人的安危,南宮柏似看穿了她的想法,笑了笑說:“月丫,你的心真好,南宮家那麼對你,你還能想到他們,衝這一點,哥沒白疼你!”
“你家裡人怎麼樣了?”明月關心地問道。
“還能怎麼樣!昱軒早就不滿太后了,在北宮四周都是強敵窺伺的時候,南宮家的財產是他窺伺已久的,還不趁機掠奪他就不是能做皇上的人。”
南宮柏嘲諷地一笑,說:“當日太后就不明不白地死了,昱軒將罪全推到了南宮家,說我爹是妖孽,吸乾了太后的血,欲圖陰謀亂國。南宮家全家被抄,滿門都被關進了天牢施予火刑……”
明月倒吸一口冷氣,想到南宮友,南宮榮,他們都是善良的大夫,南宮鍺就算自私一點,可是以他藥痴的本性,這麼多年也為百姓研究出了不少好藥,南宮家的醫館,那麼多救死扶傷的大夫,就這樣完了?
“真的全部都死了嗎?”明月抱了一點僥倖地問道:“就沒有人為南宮家說話嗎?”
南宮柏撇撇嘴,冷笑道:“南宮山莊在京城太招搖了,那麼大的醫館讓京城其他大夫都沒銀子賺,你說誰會說好話呢?平日在醫館的百姓更是一些賤民,我們南宮家為百姓義診了多少年,貼補的銀子也是數不清,京城附近的百姓,誰敢說他沒受過南宮家的恩惠。可是妖孽一說傳出來,這些賤民竟然落井下石,紛紛站出來亂說什麼南宮家不安好心,義診只是為了吸大家的血……南宮家被處於火刑時,他們還跑來圍觀,推波助瀾……”
南宮柏眼角溼了,被點了穴道無法擦,就任它滾了下來。明月一見,才想起還點著他的穴道,心一軟,就幫他解了穴。
“誰也沒逃出來嗎?”明月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能順著他的話繼續。
“太后死時我就預感到南宮家要忘了,在宮裡出不去,就讓人給二哥送信。一大家人,二哥根本來不及安排官兵就包圍了南宮山莊,除了佩歆帶了小寶躲在暗道裡逃過了這一劫,其他的人都被抓了。”
南宮柏咬牙:“後來昱軒敵不住朝廷重臣的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