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青頭微笑:「兩張,押陸紹然。」
「得嘞,本週還有一場,要不要再賭一下?」老闆慈眉善目。
光幕上再次閃了閃。
從命對陣蘇翔。
老青頭的目光再次投向我。
小眼鏡只有鍊氣,當然不是師兄的對手,而且我和師兄是一座山的,本該直接押師兄——但想了想,小眼鏡也是我的朋友啊,這麼不看好他怎麼算朋友。
我苦笑著搖搖頭:「我看好蘇翔,但是老頭你要是買修真券的話還是買從命的好。從命再怎麼不出名也是築基修士,而且防禦很高,蘇翔擅長的一擊破防恐怕沒有用。」
「小姑娘很懂嘛。」老闆笑眯眯,我笑笑,忽然想起來我來的目的。
「賣符陣?兩千塊?小姑娘,不是懂一點修真界八卦就能……」
「這個是普通人也能用的符陣,強度一級的兩平方米的單向禁制,時長十分鐘,只需要特殊手勢觸發。」我摸出符紙,因為我找老闆借一步說話,所以沒多少人聽見我不知天高地厚的話。
「怎麼證明?」
「你可以驗貨,但是我這次只帶了一張……你可以免費試,試了之後,如果你覺得可以—— 」
「這樣,我先試,可以的話,這兩千塊算我的,之後你有這種符陣都拿到我這裡來,保證給你最公道的價格。」
「有什麼人會買這玩意兒?」老青頭皺眉,他覺得貴得要死。
「這東西的價格可不止兩千塊,上區可有不少有錢人,單向禁制,普通人觸發,哪怕一級強度,只有十分鐘,也是救命的東西……」老闆還是笑眯眯,遞給我兩千塊,接過符紙。
我解釋了一遍使用方法,老闆若有所思:「有意思。」
他抬手,輕輕在符紙上敲兩下,符紙上密密麻麻的紋路亮了起來。
他眼睛一亮,隨即慎重地伸出食中二指點在紙面。
從符紙中飛出密密麻麻的符號,懸在空中,有些靜默消失,有些盈盈閃爍。
外頭傳來一聲喊叫:「靠!老闆!怎麼出不去了!這是什麼東西,看不見的牆?什麼鬼玩意兒!」
「小姑娘,禁制解除後,從後門離開。這是你畫的符,如果被人知道了,一定會有危險……錢給你了,符紙和靈墨自己拿。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老闆你也太爽快了吧!」禁制還沒結束,我忽略老青頭擔憂的目光。
「我說實話吧,這東西,我就是賣五千,也有人搶破頭——但我不急著賣,你下週如果還能帶來這東西,多帶幾張,就給你點兒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
「二級靈墨,可以畫出……」
「我不用這個,我要靈石,哦,還有錢。」
「符陣師居然缺這個麼?」
「是啊,合作愉快。」
事情就這麼談妥了。
我那時對自己的符紙產生的動盪沒有清楚直觀的認識,也就不知道老闆對我的善意其實完全出自利益的考量,我要是被發現了就沒有他的賺頭了。
而後來我才想明白,那時候他也以為我是呆在下區的貨真價實的修真者,因為我瞭解修真界的同時還會畫符陣,雖然符陣師並不是那麼令人畏懼,但不會有凡人吃飽了撐著想要和修真者為敵。
在我之後又畫出七個一級符陣,打包後和老青頭一起送到上區之後,阿大無論如何都不允許我再去上區。
「上區有風聲,你第一次去的時候那個符紙就已經鬧翻了,這次去還算巧合,下次去,容易被人盯上,就乖乖呆在這兒吧。」
「可是阿大……我……」
阿大亮出斬骨刀,我不敢說話了。
我需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