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除了那些從出生上帝就已經為他用鮮花鋪滿成功之路的那一小撮人以外,也有靠著自己的打拼和那可遇不可求的機遇而從一窮二白躋身上層社會的人。
崔秀英的爺爺,李民植就是其中的一員,其實改變一個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身處其中的大環境,李民植錯失過跟李健熙這種頂級豪門一樣的機遇。但是第二次的機遇,他很好的把握住。
上世紀七十年代,美國對越南發動戰爭,財大氣粗的十年戰爭,在整個亞洲花掉了數以千億的美金,有心人不難發現,那些所謂的亞洲四小龍。八小虎之類稱呼的國家,幾乎都是在美國退出越南戰爭時逐漸崛起的。
打仗需要什麼,需要物資,需要槍支彈藥,更重要的,是需要維持那龐大軍隊的日常補給。這些東西當然不可能從大洋彼岸的美國本土運入,擇優而選,當時的東南亞成為了美國戰爭機器的補給線。
就跟朝鮮戰爭時期的日本很相似,不過是換湯不換藥,從打朝鮮變成了打越南。補給地從日本換成了韓國和新加坡。
當時已經小有資本的李民植看中了商機,開始倒騰糧食和醫療物資。幾年間便已經成為了富豪,成為了當時韓國第一批的資本家。
國家機器運作起來的效果是非常恐怖,當時的政府鼓勵民間企業和外界做交易以此來促進國家經濟的繁榮,所以準確的來說,崔秀英根本不是富二代,而是富三代。
就好像古時候的鐵匠放到現代我們稱之為工程師一樣,李民植的資產逐漸膨脹變大,千禧年之後,不願走到風口浪尖的老頭子,選擇了當一個隱形富豪,大隱於市,資產像撒網一樣撒了下去,大量的購置樓房,地皮,據說等崔秀英結婚,這個財大氣粗的老頭準備送一棟位於江南的高階公寓給自己的外孫女。
據說是三十層樓。
以前的李民植叫倒騰物資和地皮的投機商,而現在,他是實打實的大房地產商。
結婚的禮物是一棟高階公寓,土豪的世界真的不是自己這種正在奮鬥的窮苦老百姓能想象得出的,陳朔嘆了口氣。
其實有時候想想,娶了崔秀英,至少能少奮鬥半輩子。
有這種想法的男人一定都是軟骨頭,愛吃軟飯的慫包,陳朔心裡很氣憤的想著,這種人就是男人界的敗類,恥辱!
但是如果崔秀英的胸和屁股再大上一號,想到這,陳朔竟然有了一絲絲的動搖,OH,MY,GOD的,這是什麼齷蹉的想法?甩了甩腦袋,陳朔直徑走上了二樓。
崔秀珍帶路,陳朔跟著,推開書房的門,崔秀珍笑著對陳朔道:“妹夫,進去吧。小心我外公哦,他的脾氣可大得很。”
妹夫?陳朔也不知道為什麼崔秀珍這麼稱呼自己,不過顯然已經沒有了解釋時間,陳朔對崔秀珍點了點頭:“秀珍姐放心,我會注意的。”
“好了,進去吧。”崔秀珍笑眯眯的看了陳朔一眼便離開了。
走進書房,陳朔便看見一箇中年婦人正在幫一位坐在躺椅上的老人做著按摩,婦人穿著雍容華貴,想來就是崔秀英的母親了。
“崔夫人,很高興再次見到您。”陳朔衝崔秀英的母親微微鞠了一躬,隨即又向躺在搖椅上的李民植道:“李老先生,久聞大名。”
“陳會長來了?”崔秀英的母親笑吟吟的向陳朔打了個招呼。
原本閉目養神的李民植緩緩睜開了眼睛,轉過頭望向站在不遠處的陳朔,抬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道:“坐。”
說著,便在女兒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敏珠,你先出去泡兩杯茶端進來。”
待崔秀英的母親帶上房門離開,陳朔才和這位久經風霜的老人對視。良久,李民植終於開口:“不亢不卑。不喜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