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軼一邊把手機遞給她,一邊說:「我可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好嗎?姐姐,你別咬了行不行,我的肩膀都不能看了。」
江似霰垂眸,看了眼她還有白皙肌膚的肩膀,皺眉說:「有嗎?我覺得還不夠……」
江軼聽到這裡一臉黑線:「你快點打電話,別耽誤事。」
江似霰挪動著身子,蹭了蹭江軼,接著清了清嗓子,開啟手機給助理髮了個語音訊息:「我今天有事,會議挪到下週,近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我郵箱。」
江軼瞪大了眼睛,看了眼被她蹭的地方,又抬眸看向江似霰,見她一臉淡定的表情,壓低聲音咬牙切齒說:「江似霰!」
江似霰結束了對話,雙手勾著江軼的脖子問:「怎麼?不喜歡?」
她笑了一下,趴在江軼耳邊和她說:「還是說,你比較喜歡我……」
「打電話」
江軼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摟著江似霰的腰,垂眸看她:「你現在是覺得自己沒有發熱,所以肆無忌憚對吧?」
江似霰笑了一下,眉眼彎彎地看著她:「我可沒有這麼說。」
江軼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把她提起來,冷著臉說:「給我等著,有你哭的時候。」
江似霰根本不會怕她,趴在她耳邊輕輕笑:「我等著呢,最好讓我哭得再傷心點。」
江軼面對她的激將法,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惡狠狠地把她壓在身下,身體力行告訴她招惹一個alpha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一連三天,江似霰的嗓子都要啞了。做完這一切,兩人不再談那天在車上的事情,重新回到了一開始「老闆」和「保鏢」模式。
日子如流水,自那天想起和江似霰初見的場景後,江軼的記憶就像是用一臺破舊電腦下載雲端備份一樣斷斷續續地回來了。
那些有關於她十六歲前的記憶一點一滴地匯聚,拼湊成了她童年、少年時期的模樣。
這些記憶,都是有關於媽媽的。
很多個夜裡,她會夢到七八歲的自己,在城中村那條擁擠小巷的小飯館裡鑽來鑽去,要麼是在收盤子洗盤子,要麼是收錢找零。
夢裡,一個面容溫婉,眉眼和她有幾分相似的女人站在小飯館前忙碌的炒菜。在繁忙之餘,偶爾會朝她投來一瞥,目光溫柔又慈愛。
有客人誇江軼:「江老闆,你可真是有一個好孩子啊!這年紀小小的,算帳麻利得不行。」
「人還勤快,每次來都看她忙裡忙外的。你們家有她,我看也不用再找工人了。」
溫柔嫻靜的江老闆總會笑笑,和客人們解釋:「也就是放假她來幫忙,她還小,還是要上學的。」
客人們就說窮人家孩子早當家,你們家這情況,孩子能幫忙就多幫一點忙。
女人就笑笑,說她還小呢。
到了上學的年紀,江軼還是跟著女人來飯館。女人做菜,她就搬著小板凳,一邊寫作業,一邊收銀。
偶爾給錢的客人看到她字跡整潔的作業本,也會稱讚一句字寫得不錯。
小江軼就會一仰下巴,十分驕傲地說:「那是,我媽媽教得好!」
忙碌到九點多的時候,女人通常就下班,江軼幫忙給她收拾桌椅板凳。她人不夠高,抱著椅子吭哧吭哧往裡端的時候,女人總是會伸手幫她一把。
兩個人一起把飯館收拾好,關上門之後,女人就會揉著勞累一天痠痛的腰,拿過江軼的作業本,給她檢查作業。
江軼就會狗腿地繞道女人身後,舉著小拳頭給她捶背,十分殷勤地說:「媽媽我是不是很厲害,全部都做對了,媽媽快誇誇我。」
女人檢查完了,就會伸手揉揉她的臉笑著誇她一句:「小軼真棒,來媽媽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