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臉上一下沒了血色,使勁搖頭:“你胡說,你是親眼看見了?當年你又沒去礦區,怎麼可能知道……”
秦玉娥冷笑:“我是沒去礦區,但是你爸爸的朋友勞爾教授,肯定不會說瞎話的。”
羅湛聽到勞爾教授時,眼神深邃起來,盯著秦玉娥,看著她嘴巴一張一合說個不停,突然開口,聲音冷厲如霜:“你認識勞爾教授?”
秦玉娥這才看向羅湛,羅湛的目光過分犀利冷凝,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認……認識……”
羅湛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說:“勞爾教授前些天畏罪自殺了,為的就是當年秦翰和安洛的案子,看來你知道內情啊。”
秦玉娥瞪圓眼睛,看著身邊的丈夫,半天才說:“我們不認識,不認識什麼勞爾教授……”
羅湛鬆開秦小雨的胳膊,朝秦玉娥走去,邊開口說:“你最好說清楚事情的始末,要不我們只能報案,現在正在徹查當年和勞爾有關聯的人。”
秦玉娥有些被嚇到了,嘴唇哆嗦的看著陳章明,陳章明也慫了:“我們跟勞爾不熟,她就跟我們說秦小雨不是振華家親生的,秦小雨的父母是被振華兩口子害死的。就這麼多,然後他再沒有說過什麼。”
“你們現在叫誹謗,沒有證據的事,僅憑聽來就瞎猜四處傳播謠言,要是有心告你們,你們還能安穩的待在這裡?”羅湛說的時候,聲音有些大,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能聽見。
羅湛知道人言可畏,不管真相是什麼,都不能讓秦朗受到無辜的牽連。
秦朗看著馮玉珍,眼眶發紅,準備開口質問,被羅湛攔住:“有什麼事回家說吧。”
秦小雨突然開口:“把拿我家的玉米和麥子還給我們。”不管真相是什麼,她也不能便宜了秦玉娥。
這回秦玉娥和陳章明倒是痛快的把糧食裝好,放在板車上讓秦朗推著回去。
秦小雨看了眼臉色刷白的馮玉珍,輕輕喊了聲:“媽,先回家吧。”
秦朗回到家把糧食往庫房一卸,坐在葡萄架下看著跟進來的馮玉珍,語氣平穩:“媽,現在就咱們四個人,有什麼話你可以說了,如果真是像三姑說的那樣,你也說出來。”
馮玉珍看了眼秦小雨,下了很大的決心說:“小雨,你先坐下。”說著進臥室翻騰了一會兒,拿出一個小布包。
“這是你媽媽留下來的東西。”馮玉珍說著把布包放在秦小雨面前。
秦小雨看著褪色的布包,手心都是汗,不敢去開啟。
馮玉珍擦來下眼淚說:“小雨,我和你爸真的沒有想害人,而且安洛那麼好,幫我們那麼多回,我們怎麼會害她呢?”
當年馮玉珍和秦振華都在礦區上班,安洛懷孕的時候,馮玉珍也懷孕了,當時物資匱乏,大人都吃不飽,也沒有多餘的糧食照顧孕婦。
馮玉珍還要省下口糧給秦朗和秦小霞。
勞爾找到秦振華,告訴他如果把一份檔案送出礦區,他會給他們家二十斤麵粉,十斤糧票,一斤白砂糖。
秦振華當時想的很簡單,就把那份資料裝在挑水的桶裡,帶出去給了勞爾指定的人。
沒想到第二天秦翰就被抓了,罪名是通敵竊取礦區絕密資料。
當時雖然大規模的運動還沒有開始,但是小的運動已經有苗頭的開始蔓延。
秦翰直接被關進了牛棚,在學校當老師的安洛被強制安排去礦區熔鍊礦石。
安洛沒有辦法,雖然知道礦石有輻射還是咬牙去了,而秦振華被派去做監工。
在安洛快臨盆的時候,她求秦振華,讓她出了礦區,生完孩子再回來。
安洛跪下苦苦哀求:“秦大哥,你讓我出去生孩子吧,只有出去才能救活我的孩子,求求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