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拍拍手,沒等開口說話,就見前面有人喊罵著往這邊跑,羅森趕緊三兩腳把摔開的西瓜踢進渠裡,雙手背身後悠閒的邁步往前走。
秦小雨挽著夏虹在後面跟上。
喊著罵著的兩個村民跑到了他們跟前,看著像是父子倆,鼻樑高挺眼窩深邃,一看就知道是當地的少數民族。
父子倆見秦小雨他們三人,聽了下來,嗚哩哇啦說了一堆。
秦小雨三人面面相覷,完全聽不懂啊。
小夥子見三人聽不明白,使勁比劃西瓜的模樣,又往嘴裡比劃,又矇眼睛的。
羅森摸摸下巴,使勁擺手指著耳朵搖頭,一副什麼我聽不懂的樣子。
後面遠處瓜地的狗狂叫起來,聲音都變了腔調,接著就有黑色的影子狂奔而來。
父子倆臉變了色,這是自己的大黑狗瘋了。
黑狗轉眼間就奔到秦小雨他們跟前,後背毛髮豎起,齜牙露出尖利的牙齒,低吼一聲就衝秦小雨和夏虹那邊撲去。
大黑狗是村民養的沒有做過絕育的公狗,又處於發(情)期,被外界稍微刺激一下,攻擊指數就爆表,輕則咬傷人重了能咬死人。
維族父子倆使勁喊著讓大黑狗退下。
大黑狗沒有受過訓練,哪聽指揮,張大嘴就朝夏虹撲去。
沒等羅森做出反應,秦小雨將夏虹一把拉到身後,一個漂亮的迴旋踢直擊大黑狗的下顎,狗被踢出去五六米遠,連哼都沒哼,就重重的摔在地上。
秦小雨原本就力氣大,現在加上羅湛教的擒拿和格鬥,這一腳下去,大黑狗不死也半條命沒了。
羅森咋舌,這丫頭這一腳踢的漂亮,看著像花架子,力氣倒是不小。
父子倆一見大黑狗倒地口吐白沫,不樂意了,小夥子上去拉著羅森的胳膊嘰裡哌啦一頓憤怒的說。
羅森被說的蒙圈,猜測對方賴他們踹傷大黑狗,也比劃是你們的狗先咬人的。
兩人的溝通無疑是盲人遇見了啞巴,完全不通。
夏虹皺眉:“這事不賴我們,咱們走。”剛才也嚇的她心一悸,多虧秦小雨的一腳,要不她倆這會兒不定誰被狗咬了。
羅森甩掉小夥子的胳膊準備走,小夥子不幹,聲音大了起來,雖然聽不懂說的什麼,但是從語調上能感覺出來不是什麼好話。
羅森的爆脾氣也上來了,一提小夥子的脖領子,怒吼:“你們狗咬人還有理了?趕緊讓開!”
父親見兒子被拽了衣領,罵罵咧咧的四處踅摸的找了塊磚頭過來。
秦小雨知道這主要還是溝通的問題,不過現在局面成這樣了,好像架不打不行了,趕緊把夏虹扯到身後,怎麼也不能讓夏虹受了傷。
夏虹看著秦小雨貼心的小動作,心裡欣慰又氣憤,怎麼出來熘達下,還能碰見這事。
羅森有些煩躁,但是知道這是在民族地區,儘量不能惹事,使勁壓在心頭的火,就這麼對峙著。
羅湛得了信,帶著一名民族連長匆匆的跑了來。
看見地上躺著的大黑狗,目光趕緊看著秦小雨和夏虹,見兩人身上好好的,心才踏實下來。
少數民族對解放軍還是比較敬畏的,這會兒見跑來兩個當兵的,小夥子不叫囂了,父親也把手裡的磚頭偷偷扔進渠裡。
連長用民族語言跟他們溝通了一下,然後跟羅湛說:“副團長,他們是父子倆,父親叫艾米,兒子叫米吉提,是旁邊地裡的瓜農,他們說今天有人偷西瓜,他們很氣憤,來追賊娃子的時候,狗不知道怎麼瘋了,他們的意思是你們把狗踢傷了,要賠他們一個狗,要不沒有狗看瓜地。”
羅湛蹙眉,目光在附近緩緩的掃視了一圈,看見羅森身後五六米處的青草上,沾著星星點點粉紅色的瓜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