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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平安有些失望的搖搖頭,“你還是不明白,本官要的不是銀子,要的是你山右八家的人頭,因為用你們的人頭本官可以告訴這天下的百姓,要時時刻刻記得自己是什麼人,數祖忘典的事情不要去做,否則,代價會很沉重!”
朱平安攤開雙手,一臉輕鬆的笑容,“ 你看,我要的很簡單,就是這個而已!”(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四章 殺賊令
範永鬥似乎沒聽懂朱平安話中的意思,他實在是不相信這便是朱平安針對范家的動機。即便是如此,他卻明白了今日的確就是范家和自己的末日,難有幸理。念及於此,整個人瞬間癱軟下來。
范家上下三百多口,除去留守張家口的主事和子弟,其餘的已經全部集中在這裡,男女老少,再也沒有了昔日飛揚跋扈的神采,只能擠成一團,無助的看著面前閃著寒光的刀劍,女人和孩子的哭泣聲不絕於耳。
沈恪和張耀先等一眾老兵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打拼出來的,但抄家滅族這種事情卻沒有做過,此時一聽到婦孺的哭泣聲,臉上也都顯出不忍的神色。
“瞎子,張耀先,帶上你們的人即刻開始清點范家的資產,咱們只有一天的時間,務必在明日午時完成,將所有資財裝上馬車,一併運往潼關。”
沒有從耳中聽到朱平安下達的夷滅範永鬥九族的命令,沈恪和張耀先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剩下的人,將介休的衙役和兵丁都趕進來!”
朱平安的這個命令卻是讓眾人一愣,但隨即張耀先便命人去按照朱平安的吩咐去做。
朱平安命人將幾把雪亮的鋼刀扔到汾州知州等官員的面前,“諸位都是汾州和介休的父母官,范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諸位難免會有瓜葛。不過世事如此,本官也知道諸位都是迫不得已!”
此話一出,汾州知州等人頓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就連剛剛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介休知縣也從地上一躍而起,連大明朝堂官場的禮儀都棄之不顧,徑直抱住了朱平安的腳脖子,高呼“大帥英明”。
朱平安一笑,和顏悅色的說道:“但僅是本官體恤諸位這還遠遠不夠,中樞的閣臣、滿朝的文武會怎麼看呢?聖上又會如何看呢?”
“請大帥指點迷津!”汾州知州涕淚交流,連連叩首。
朱平安的臉色變得柔和起來,擺出一副諄諄善誘的樣子說道:“這個簡單!諸位只要能手刃賊人,那本官的奏摺也就容易寫了啊!”說著,朱平安將地上的一柄鋼刀踢到汾州知州的面前。
汾州知州等人一下愣在當場。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鋼刀。又扭頭看看不遠處哀鴻一片的範氏家人,一時間沒了主意。
介休知縣將頭磕的怦怦直響,“大帥明鑑,我等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殺人之事從未曾做過。實在是……!”
“明府說的好輕鬆啊!如果本官說的不錯。明府應該已經在介休為官三載了吧!這三年中,范家賄賂了你多少銀子,每年從山西境內運送多少糧食前往口外。你多多少少心裡應該清楚吧?那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縱容,使得我大明多少百姓慘遭韃子荼毒,就是因為你的放任不管,使得多少生鐵運向關外,打造出來的兵刃殺了我大明多少你百姓!或許你還真沒親手殺過人,但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這其中還有什麼區別嗎?”
朱平安冷冷一笑,“既然明府不肯珍惜本官給的機會,沈恪,便將明府送到錦衣衛特使袁大人那裡吧!”
沈恪答應一聲,便帶著幾名膀大腰圓的親兵上來扭住介休知縣的胳膊,像是抓小雞一般將他提溜起來,作勢就要將他扭送出院子。
介休知縣頓時嚇得哭爹叫娘,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居然瞬間便掙脫了兵卒的糾纏,一下子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