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好玩的呢?
曹雨裳極力剋制住想衝上前揍人的慾望,強顏笑道:“我實在沒有資格與本事伺候唐少蘼,還是讓別的姑娘來吧。”說完,她旋過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唐宇飛霍地起身,衝上前攔住她的去路。
曹雨裳差點閃避不及撞上他,所幸她緊急煞住腳步,仰起沒了笑意的小臉瞪著他問:“你做什麼?”
她不懂究竟是哪裡得罪他,他非得要百般對她糾纏與欺負,難道‘冤家’二字就是這個意思嗎?不是這樣的吧!
“別生氣嘛,我只是逗著你玩的。”
安撫的話說出口後,唐宇飛愣了下,他還是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的跟別人說話,尤其對方還是個女人。
“唐少爺還是另找他人吧,反正蘭桂樓裡姑娘多得是,何必跟我在這裡鬥氣。”曹雨裳依舊冷著一張臉,面照表情。
她再次慶幸自己不必嫁給這個男人,否則拜堂的時候,她絕對會當著眾多賓客的面前痛哭失聲,哀悼一生不幸。
“如果我非要你不可呢?”唐宇飛堅持。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她不可,大概是她的不以為然態度讓他無法認同吧,所以想去招惹她,看她臣服在自己腳下。
尋常女人聽到他這句括大概會高興得痛哭流涕,可惜曹雨裳並不在她們之中。
她以同樣堅決的口吻道:“恕難從命!我寧願去洗茅房也不想待在這裡。”
再與他相處下去,她可沒把握自己不會殺人。再說,爹孃在天之重要是知道她這麼作踐自己,大概會希望沒有她這女兒吧。
唐宇飛又從懷中抽出一張銀票,“那麼,再加一百兩如何?”
“你──”曹雨裳為之氣結。
他真的以為用銀子砸死人可以不必償命嗎?
像看穿她心中想法似的,唐宇飛將那張銀票疊在方才那張上頭,微笑道:“接下來我們就只是單純的喝酒聊天,如何?今天就只是這樣。”
他好奇的想看看這個冰山──好吧,有時候或許該用火山來形容──美人卸下滿身的刺與心防的模樣。
曹雨裳不語,偏著頭的模樣似乎正在考慮。
既然這些銀子他視如糞土,那她將其借用過來又如何?
原以為一千兩是個大數目,不過若能借助這條大龜的‘棉薄之力’,相信她很快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也不用再受他的氣了。
“怎麼樣?”唐宇飛雙目熠熠生輝地盯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在蘭桂樓裡,他還沒過過不拜倒在他的外表和金錢攻勢下的姑娘,她是第一個敢給他臉色看的人,不過就算她這麼特別,他仍相信自己馴服她的可能性很大。
曹雨裳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再確定一次的問:“加起來一共是兩百兩是嗎?”
“沒錯,就是兩百兩。”唐宇飛燦笑,俊臉上浮現不意外的表情。
曹雨裳直視著他,輕啟朱唇給他一個他想聽的答案:“我留下來。”
唐宇飛在得意什麼她不是不知道,以為他終究降服了她嗎?哇,作夢!她不過是需要他的銀子罷了。既然他出手那麼闊綽,她又何必跟他客氣?
見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唐宇飛暗自鬆了一口氣。
坦白說,他無法想象要是這個他所見過行事最不按牌理出牌的丫頭真的走出去,他以後退有什麼臉上蘭桂樓?一個新來乍到的丫鬟不買他的帳,這種事傳出去也夠丟臉的了。
“我想喝酒。”他愉悅道。
曹雨裳二話不說替他斟了杯酒奉上,“請。”
他接過酒杯,毫不猶豫地仰頭一飲而盡。
曹雨裳再次替他斟滿酒杯,同時思忖著接下來做些什麼好。